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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歌台一望无边

(2014-09-10 11:18:14)
分类: 写意散文

他们的歌台一望无边

       因为诸神不能无处不在,因此他们创造了包罗万象的艺术。艺术,一向被我视作宇宙间的第二颗太阳、人间的诺亚方舟和人类文明的加油站……艺术本身就是一道胜景,是胜景中的胜景。如果说医学是修理人的身体的,那么艺术便是修理人的心灵的。所有伟大的艺术家,都是我们这个世界上的心灵大夫,而且是高级大夫。这样一说,或许你就已经明白了,为民国的卓跞的艺术家们做群雕,我是以我的心来做原材料的。
       当我把我的目光再次举向民国那片浩瀚的星空的时候,我才越来越发现:民国的大艺术家们,个个都是艺术的将士,个个都值得我们用心去拥戴。因此,写作此书,我首先,是把“拥戴”放在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上的。或者说,我是带着“拥戴”出发并渐行渐远的。
       搜集……阅读……与之相关的内容,近千万字。一座大山,突然就压在了我的心上。搜集和阅读需要细致的工夫,思考和梳理就更是需要细致的工夫。而且,梳理起来才发现,梳理是相当艰难的。千头万绪,枝叶纷披,何况有时还云缭雾绕……我经常地做到天亮,从而把我内宇宙里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光亮与外宇宙里的光亮融为一体……不仅梳理艰难,我的情感也是相当艰难的。也只有像我这样的“当事人”,才会十分具体地体会出我所说的这份“艰难”的涵义。我感受着民国的大艺术家们的喜怒哀乐,和他们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抗争,一起隐忍,一起澎湃,一起燃烧……并借此一再地向他们取经和致敬。没错,曾经,我以为我已经是很艰难了,可写着写着,细细地去品读他们的生命中的细节甚至细节中的细节的时候,我才终于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相当艰难,或者说曾经遭到艰难的步步追踪甚至追逼……总之,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在艰难的大风中越来越茁壮越来越繁茂的。我也便再次确信,真正的艺术家,从来都是在时间的大熔炉里冶炼出来的,特别是那些被时间铸造成型的名副其实的具有界石作用的卓殊的艺术家。
       比较一般的艺术家,就被我省略了,是不得不省略。我只拣选了一部分极具代表性的卓绝的艺术家,一天天地从他们的生命中抽绎着,继续抽绎着……就这样,近几个月来,在我平均每天授课至少四个小时的情况下——我是从来就没有自己的节假日的——我非常悉心地做起了民国艺术家的重新打量、精心筛选、细密梳理、深入研究和埋头写作的工作……这是我的生命的工作,或者说是心灵的事业,我不敢有丝毫的疏慢和懈怠。这项工作或事业,也只能用“浩繁”甚至“太浩繁”来概括。民国时期的艺术家,太浩繁。他们的世界,太浩繁。何况,那个时候的艺术家,是像猛虎或雄狮一样风驰电掣般地闯出来的,几乎人人都是英雄好汉。不像现在的不少“艺术家”,或是熬出来的,或是炒出来的,或是混出来的,或是造出来的……两万字一篇,实在是不足以概括他们的生命的丰赡和艺术的斑斓,以及他们用他们的那双精神的巨手所端给我们的丰盛的艺术美宴。
       音乐的馨香也好,绘画的芬芳也好,书法的馥郁也好,篆刻的幽韵也好,诗词的清逸也好,电影的韵味也好……都是那样地醇厚。张大千、齐白石、溥心畲、丰子恺、吴湖帆、黎锦晖、冼星海、聂耳、黄自、王人美……他们都是在艺术的鼎力援助之下,才成功地制造出了完全属于自己的文化的核武器和精神的原子弹的。和他们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的生命,自然也借来了许多的能量。我也像他们在世时那样,汪洋辟阖,仪态万方。
     “四方远游,去如飞飙。”他们,的确是像北宋文学家苏洵在其《吴道子画五星赞》里所说的这样的。在与他们进行心灵的深层对话和深度交谈的分分秒秒中,我的思绪自然也是,行走八荒,壮行天下,并乐此不疲,乐而忘返。我的思绪伴着他们奔走,伴着他们迅跑,甚至伴着他们疾飞……反正,总是离不开“远游”的十分真切的内涵。没错,这又是我的一次精神的远游。

 

我在我密林一样的时间里
观看着完全属于他们的
奇异的时间。看了一天又一天
忘记了一再地朝我挤眉弄眼的睡眠
错过了太阳的笑脸。甚至,冷落了
那一阵最清的清风送给我的请柬
只为,从头到尾地
陪着他们,不遗漏他们的每一个白天
和夜晚。他们的歌台
或像现实一样朴素
或像梦境一样豪华,却是一样地
一望无边,就像辽阔的大莽原

 

       “大多数人都在绝望中生活着,当他们进入坟墓时,他们的歌还没有唱出来。”美国作家亨利•戴维•梭罗在他的散文集《瓦尔登湖》中所说的“他们”,自然是不包括被我邀入我的书中的他们。他们的歌不仅唱出来了,而且唱得十分嘹亮。
       是的,我的的确确是写了他们,但似乎,我又什么也没有写。更多的,其实还是被我一一收藏在我心灵的密室里了。而今,我心灵的密室里,琳琅满目,比我笔下的张大千的豪情还要多,比我笔下的齐白石的画品还要多,比我笔下的丰子恺的情怀还要多,比我笔下的吴湖帆的家藏还要多,比我笔下的冼星海的苦难还要多,比我笔下的王人美的美丽还要多……很多,很多。
       他们的路径都滴下脂油……因为感染的作用,我的心,也是。
       凡是能取得联系的,我都联系上了,我是说和我的这本书的主人公的后人联系上了……为此,我还曾“冲撞”过黎锦晖先生的先是留学美国后又定居美国的俊子黎遂先生……经过了他们的“检阅”,能避免的我都尽最大努力地去避免了。这样,我便可以放心地捧出了。我深知,我捧出的,只是我的一份浓浓的敬虔和深深的祈祷。

                                                                                                                       2013年3月29日于南宁

 

    注:本文为我的新著《民国大艺术》序,由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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