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接下来……再接下来……握住，就像
握住舵。提起，就像提起桨
撒落无数芬芳。用嗅觉把这些芬芳，一点点地
拾起，装在肺腑里，然后
再让肺腑把芬芳平安地输送到每一个细胞里
这时候，就可以慢慢地反刍了，让自己
做一回勤恳的牛。这时候
即使有雷声，也
是来助阵的。反正有芬芳铺路。就连路上的裂缝
也会渗出缕缕香气，并汩汩流淌
这时候空气就会立即澎湃起来。大地
就会立即摇晃起来，就像旱船（久违了）
一直，摇到天亮，把星星
也摇晕了。连打盹的灯也不愿再眯眼睛了
2
太拥挤了，那里面，但我还是希望
它再拥挤一些，挤出
更多的声音来，更多。让声音
把我拴住，往最深里拖，就像音乐死死地拖住歌词
让歌词，把意义全部留下。这时候
暴雨倾盆而下，不用说，这也是必然的
这时候山崩地裂，不用说，这也是必然的。旱船
迷失了方向，同样是必然的。哗地一声
从高处落下一样东西：烟花
烟花落尽，却并不忙着收起热气腾腾的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