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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苦号”太空船

(2009-09-03 23:09:44)
分类: 文学评论

“作苦号”太空船

                                     高作苦诗集《大地苍茫》序
    我喜欢把诗歌比作太空船。按照我的思维和逻辑,高作苦的诗歌被唤作“‘作苦号’太空船”,也便不难理解了。此刻,我就坐在这艘“‘作苦号’太空船”上,迎风,疾进……
    高作苦,原名林克彬。何以取了“高作苦”这个笔名,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写诗就是高空作业,高空作业肯定是苦的,至少是十分艰苦的吧。要说“艰苦卓绝”,优秀的诗人肯定都是其中的典范,作苦当然也不例外。
    “内心的皎洁,胜过一切。”这样的诗句,一下子便把我的心抓住了,放在了一种我一向珍视的高远、明净、美好的意境里。向我端来这种意境的,便是诗人高作苦。有这诗句做媒,我便知道作苦何以让自己的生命成为一个诗歌的宿地,并让自己的肺腑成为一个诗歌的发光体了。进一步地想,作苦多年来不事喧哗,安守着内心的安详与本分,就是因为,内心的皎洁不容亵渎。我对这样的有执守有性格的诗人,一直以来都是心怀敬意的。当我说到“性格”两个字的时候,我是十分小心的,就像唯恐擦伤了“性格”的皮肤、伤害了“性格”的自尊似的。因为,很多看似有性格的诗人实际上并无性格,而有些看似没有性格的诗人却性格突出。作苦便是属于我所说的这后一类,也就是,真剑无锋、真刀无刃、真水无香、真火无焰、真美无形、真经无字的这一类。这一类诗人可能只是偏坐一隅静静地望着你,甚至根本就不正眼看你,尽管什么也不说却什么都懂。锋芒不写在脸上而是写在心里。没有被世俗收买的诗人,没有被时间磨平的诗人,没有被物质阉割的诗人,说的就是这类诗人。这类诗人,才是真诗人。
    “诗歌是世界苦难或辉煌在诗人心中的真实倒影,记录世界每一次小心翼翼的前行。一首优秀的诗歌往往将诗人的灵魂撕得粉碎,但伟大的诗人能用诗歌将拙劣的世界撕得粉碎。”这是作苦的声音,从脉管里滴出来的声音。这声音,我不容忽视,因为我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它是那样地响亮。这声音和他的诗歌一块儿告诉我,作苦已经把诗歌精神作为他的“‘作苦号’太空船”的引擎了。“言之不已,又重言之”,对于诗歌精神,我们必须这样做。作苦是憬悟者。很显然,憬悟者的菱角都藏在了他的血液和诗歌里。不妨推开作苦的诗歌之门,来具体地看看——
    “酒洒在炭上/我看不清火中尖锐的人/酒鬼手抱纸糊的美梦/在时令的阴影里站起”;“石头搬家/搬到七月的山上/它的辎重,是一颗/对气候缺乏反应的心//多么罕见的石头/爱做梦的石头/总梦见/一块喝醉的云/放倒天空”;“打开夜晚,往事空空荡荡/打开道路,旅途不翼而飞”;“淡淡的风,吹开窗帘/露出席地而坐的小径/炎热的下午,谁在挥霍绿荫/剩下口干舌燥的‘迎接’”;“人群在哄抢节日……我点数情感的珍珠,贯通隧道/一则小道消息在哄抢我的面容”;“我是谁的茶杯/在这逐客之后的客厅/在今年晕乎乎的所有夜晚/我身上有衣服在服从,有汗在夸口/有软和硬在参差不齐”;“我在此,在/一棵树提炼的阴影里,恢复/一只鸟用剩的天空”;“我最后的步子/瞒不过这清醒的土地/我最后的步子/失去了激情/走在干涸的河床上/我的铁拳中攥着惊雷”……
    先让诗人的诗自己说话,没有比这更可靠的了,我总是这样觉得。我想说的,我能说的,其实都是些可有可无的旁白。旁白,也是源于兴趣。是的,我对作苦的诗歌是穿凿着兴趣的。这些兴趣,与他的个性色彩有关,更与他的艺术指向有关,当然了也与他的思力沉挚、笔情沉着有关,说穿了便是与他的整个存在有关。存在,这个克尔凯郭尔、海德格尔、雅斯贝尔斯、萨特、庞蒂、马塞尔、加缪、巴雷持、蒂利希、怀尔德等人一直纠住不放的哲学概念,它的里边储存了太多的涵义,而所有的涵义便是人的涵义。源于此,我从作苦的诗歌里首先发现了他这个人,以及由他这个人所衍生的诸多的呼吸,也便不足为怪了。呼吸,所有的诗歌其实都是呼吸,我必须再强调一遍。只不过是,有的是透明的呼吸有的是浑浊的呼吸,有的是深长的呼吸有的是短促的呼吸,而已。作苦的诗歌已经证明,什么是透明的呼吸,什么是深长的呼吸。
    禁不住,我继续读下去……突然就又想起了英国诗歌评论家奥霄内西的一段话:“我们是音乐家,我们是梦幻者,彳亍在孤独的海浪边,独坐在荒凉的溪水旁……”奥霄内西所说的“我们”,无疑是指诗人们,包括作苦在内的世界的祈祷者和祝福者。无论是给外在的世界做工作还是给内心的世界做工作,作苦往往都是以唱着的形式、梦着的形式出现的。最典型的吟唱,就比如:“在大海的波涛里,在/全军覆没之前,海鸟挣脱大雾/奋力撕下天空一角/在大海的波涛里,在/全军覆没之前,螃蟹有了力气/摇摇晃晃爬上滩涂”;最典型的梦幻,就比如:“壮观的人群欢送英雄出征/一掠而过的赌博/就像占据航线的/刀锋,劈开古怪沉闷的海面”……这吟唱,这梦幻,是作苦式的吟唱和梦幻。正是这“作苦式”,越来越清晰地凸显了他自己。写大海的诗歌有很多,写海子的诗歌也有很多,而作苦的这些诗句,却明显地带着作苦的痕迹,或者说是打上了作苦的烙印。人们常说的“别有风味”、“别具一格”,其实就是这个意思。这个意思,是“个性”的补充。你可以说它这也可以说它那,但就是否认不了它的个性色彩。做到这一点,并非易事,因为很多诗人写来写去都是在重复别人,发出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太苛求他们了。作苦从“他们”里挣脱了出来,显得有些孤独,甚至有些孤苦,这是很正常的。历来,寻找者、驰求者都免不了这些。
    如果上面的摘句还说明不了问题,那我们就一起来看看作苦的《被爱情收养的22》好了:“手机屏幕上的22/将是明天的天气/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瘦/像一碗盈盈欲溢的水/无法藏身,无处躲避//22,毫无知觉的数字/为何脱颖而出,引领/明日的走向?22/两只呆头鹅,踽踽而行/像先知,拦截我明日/各种可能的损失/明天的美梦又将被22打开/抽空,并替代……”一个22,便把他的思绪泡开了,最终成了泱泱的一片。可谓飞词骋辩,思议不庸。写天气的诗歌我也读过不少,但作苦的这首,显然属于新异之作,上乘之作。独辟蹊径,他做到了。这是一个角度问题,更是一个力度问题。设若缺乏艺术的力度,是不可能会把个“天气”写得如此别开生面的。天气,最后变成了心气,这便是诗力。诗歌,拼的就是这个诗力。有气无力,或有力无气,都断然不是好诗。
    “内心的苦楚和甜美相互较劲”,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不妥协的诗人,才会的这样的“福气”。读有些诗人的诗,我去找感觉,感觉也不理我;读作苦的诗,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感觉就会自己找上门来。是他的“引擎”在起作用,我知道。比如这首《瘸腿的父亲》:“父亲已老/斑驳的白发/像天边的闪电/强壮的岁月被深深的沟壑所瓜分/而以往,父亲抓起一把阳光/嚼碎之后又掷还广袤的大地/……/每一寸消逝的光阴/都将父亲推向生命的出口/我在收复父亲的失地/我儿子在捡拾我的战利品/……/父亲老了/再也霸道不起来/佝偻的身影缓慢无声/像卡在我咽喉的一柄利剑/终有一天,我会为剑锋所挑动/刺破萧瑟的秋风……”纵横离合,跌宕昭彰,说的无疑便是这样的诗歌。这样的诗歌像针,你不碰则已,一碰准出血。尽管是斑斑血痕,却也醒目,烫人。
    不痛不痒的反面究竟是怎样的,现在或许你已经知道了。诗人是泣血的杜鹃,现在或许你已经印证了。
    作苦的诗歌其实不全是“往下沉”的诗歌,还有“往上扬”的诗歌,比如《一流桃花》:“把满山的桃花赶上天空/撕碎冰雪,撕碎泥泞不堪的/道路/来迟的春天在枝头跳跃……”但无论是“下沉”还是“上扬”,作苦的切实指陈和变化从心,还是极易分辨的。性格使然,作苦不可能会让自己的诗歌低下头去。“意象可以在大脑中升起。”作苦的“桃花”等意象再次印证了庞德在他的《关于意象主义》一书中所说过的这句话。这里所说的意象,显然是指充满了能量的意象,从情感和思想的漩涡里抢救出来的意象。这样的意象,才是有资格替心象发言的意象。说白了,一个诗人有着怎样的个性特征,就会赋予意象以怎样的意义指称。不高蹈,不低俗,也便注定了。同时注定的,还有作苦的苦吟。虽然不像杜甫那样,却也像他自己那样。他总是离不开“自己”。文学神迪奈尔之所以一向看好这个“自己”,无非是因为,如果你是高山,就要有高山的风度;如果你是大河,就要有大河的风采……是的,我从“‘作苦号’太空船”上看到了太多的“自己”,作苦自己。
    这个自己,“能冲100米绝不在99米倒下!”有这般铁骨,何愁感动不了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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