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风重奏。雨和雨重奏。我和我重奏
只用一种乐器，抱在心上的凤首箜篌
直到最后，直到
它和笙、管子等等一起把个天籁之音赠送给每一条河流
不是为了比赛（即使是，也是和自己）
而是为了使尽揉、滑、压、颤的功夫，鼓励有个性的旋律大胆出走
这时候可以凝望更远的远方，用目光的绳子
把远方拴到跟前来，听它讲述天竺乐、骠国乐和高丽乐的风流
溶溶，如荷塘绿水。泠泠
似雪山清泉……要的就是这样的鲜明、清越、空灵和醇厚
下指，不能太平太快，这样才合乎天地
体现君子之道和壮士之节
十指都懂。十指的任务
就是配合心配合神，让浴火重生的凤凰游遍整个宇宙
至于大调小调长调短调，就让凤凰
去撒遍山水，把个山山水水教导得日见灵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