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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波伏娃那样不断地给人性发放补助

(2009-04-29 10:46:49)
分类: 文学评论

像波伏娃那样不断地给人性发放补助

                           吴小楠文集《解读人性密码》序

    我的感知被吴小楠的文字一举,便够着了法国思想家和作家西蒙•波伏娃的世界。我在波伏娃的世界里随便一抓,便抓到了一大把真实的人的存在,或曰“人学”。 “文学即人学”,高尔基先生早就说过了,如果把这句话丢了,文学的本质自然也就丢了。吴小楠没有丢,不仅没有丢,还像波伏瓦那样把生命的实相和人性的实情放在心上,并不断地考察它们的细微变化,称出它们的实际分量。
    要考察生命和人性的细微变化并称出它们的实际分量,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勇气。因为生命和人性的更多的玄机在深处,没有智和勇是潜不到深处并抓住潜藏的内涵的。如果说智是左手勇是右手,只有当左手和右手通力合作时,才会剥开披在人身上的很多虚伪的外衣,还原人的原始的生命力以及自然、本真、可爱的品性。这件事,如果哲学家、思想家、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心理学家等等来做,就成了“学术”的补缺和缺遗;如果作家来做,就成了“文学”的补考和补正。是的,多年来,吴小楠坚持在做的,正是文学的补考和补正。说到底,它们都是人性的补贴和补助。
    此刻,我仿佛看到了吴小楠的具有透视功能的目光,看到了吴小楠的具有雷达功能的心灵……只要她的思绪往人海里随便一撒,就总能网住许多的关于人性的密码。具有人性光辉的作品,就是这样诞生的。
    莫不是,吴小楠的前世和波伏娃是朋友?要不然,吴小楠何以和波伏娃一样,都把人这种动物看得很透?吴小楠直言不讳地宣称:“我喜欢酒,并且很享受喝酒的过程,但尚未修炼成鬼。将美文美图进行到底。醒也是醉,醉也是醒。看我的文,品我的酒;说你的话,听我的心。一碟小菜,一壶老酒,醉出个快意人生。”波伏娃直言不讳地宣称:“我绝不让我的生命屈从于他人的意志。”尽管说法不同,其涵义其实都是共融的。头脑明晰,目光敏锐,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和强烈的好奇心……次第衍生出来的涵义也便将吴小楠的世界和波伏娃的世界直接打通了。同时打通的,自然还有很多,比如和魏晋风度之间的秘密通道。魏晋风度所涵盖的酒神精神、生命释放、个性张扬等等,无不在吴小楠的字里行间找到了影子。
    这便使我看到了一种真实的人的状态,从吴小楠和波伏娃、魏晋风度等等互通的世界里。但是,呈现的状态趋于一致,思考的问题趋于一致,言说却未必趋于一致。
    吴小楠在她的《婚姻那头怪兽》里是这样言说的:“很久很久以前,一头叫做婚姻的怪兽来到人间。他长得非常怪异,三条细长的腿上架着便便的大肚子。婚姻怪兽赖以生存的食物是人,他常常用爱情和幸福作为诱饵,成功地获取猎物。还大言不惭地蛊惑人类:只有相爱的人才能有资格进入他的腹中,因为那是保卫爱情的圣地。”显然这是感性和理性并在的言说,因为里边既有形象又有心象。正是这个心象,使吴小楠的文字从一开始就摆脱了报告的言说而直接进入了艺术的言说。像是美好的童话,却比美好的童话更进一层。随着吴小楠的文字的引入,我们便又看到了更深的内涵:“其实婚姻并不贪心,每餐一对男女就够填饱肚皮。通常,他喜欢挑选年轻男女果腹:滋味鲜美且容易上手,不消几个回合,就能乖乖就范。看着即将成为他盘中餐的男女无比陶醉的样子,婚姻笑得非常灿烂:来吧孩子,幸福就在这里。”把婚姻拟人化,然后赋予了婚姻并不贪婪的性格,让人觉得,原来婚姻是如此地招人喜欢,全然忘记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一公共演说。可是,你接着往下看吧:“只顾了说婚姻的肚子,倒把他的三条腿忘了呢。其中一条就是人类走进婚姻的前提:爱情。这爱情可以让婚姻中的两个人血脉相连……婚姻的另外一条腿,叫做性。这是婚姻中的两个人在寂寞时经常玩的成人游戏,游戏的附属品是小孩。别小看了这项活动,它能让男人女人身心愉悦,生产快乐激素,促进夫妻感情。冒着生成附属品的危险,人们仍然把游戏玩得高潮迭起……性为情生,两个有情的人才会有兴致在一起做性的游戏。没有情自然就没有性,这是人的本性。然而,性亦是情的灵魂,没了性,情也会大打折扣……前面说的两条腿大抵可以说是精神上的,好比软件。婚姻还有一条腿就是经济,或者说是事业。这才是婚姻的硬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有事业才有自信,有经济才能独立,这是毋庸置疑的。”你看,吴小楠一眼便把婚姻看到了骨子里,并不说则已一说到底。吴小楠所说的“三条腿”,很多人都试图锯掉其中的一条,最终才发现,锯掉了,婚姻也就摇摇晃晃了,成了终身残废,再也走不了多远了。这便使我想起了美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马斯洛的那个著名的“需求层次理论”,更想到了许多的活着的或死去的或半死不活的婚姻……婚姻之所以名存实亡或名也亡实也亡,要不就是心灵上得不到充分的满足,要不就是身体上得不到充分的满足,要不就是日常上得不到充分的满足。这些意旨,吴小楠不仅揭示了,并且把它们的根底重新加固了一下,进而阐述了自己的理由。这理由,恐怕没有几个人能驳得倒的。道理很简单,婚姻要走到底,并且走得稳稳当当,仪态万方,如果没有心灵的满足,心灵就会空虚;如果没有身体的满足,身体就会慌张;如果没有日常的满足,生活就会尴尬。中国人的婚姻质量大多有问题,中国人大多扭曲、沉重、不怡然,无一例外地与这个有关,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不禁就又想起了韩愈在他的《处州孔子庙碑》里所说的一句话:“郡邑皆有孔子庙,或不能修事,虽设博士弟子;或役于有司,名存实亡。”时间的郡邑里其实也有很多孔子庙,只不过这些孔子庙的实名不叫孔子庙而叫婚姻罢了,它们就像韩愈所讲的,虽设博士弟子,却不能修事;或役于有司,早已名存实亡。
    波伏娃在她的《年富力强》《时势的力量》《了结一切》等著作里也砌入了吴小楠的这层意思。所不同的是,波伏娃更侧重于理性,吴小楠更侧重于感性。但 “生命性”和“文化性”却是她们之间的割不断的绳子,尽管是条隐形的绳子。
    “男人女人之间就这么点事,却能纠缠着我们一生不得安生,又乐不此疲……有人的地方就有性,性是人们用来解闷的游戏,亦是增进感情的润滑剂。”吴小楠不喜欢绕道说禅,而喜欢直抵人心,从她的《男人女人那点事》中再次见出。因此我就断定,吴小楠是一个真实、爽快、坦诚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说起事来,是不可能会躲躲闪闪遮遮掩掩让人雾里看花的。这样的女子一旦被文学点化,世俗就不好受了。因为吴小楠执守的都是真的,而世俗抱守的却是假的,假的总是看不惯真的。吴小楠说事不仅不拐弯抹角,而且不说透就绝不转身,大概,这就是吴小楠的性格了。没错,吴小楠有性格。有性格的吴小楠从古说到今,从交通法规说到生命法规……说着说着,跳跃性思维就跑出来了,估计是怕吴小楠说半天也说不完才跑出来无私地帮助她的。也是,男女之间尽管就那么点事,那么多人都在说,思想家在说文学家在说老百姓也在说,也没见有一个说得完的。倒是这个“说”字本身,成就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比如众所周知的那个古罗马诗人奥维德,奥地利精神分析学的创始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美国作家琼•瑞妮丝,美国性学专家薛尔•海蒂……
    在更早的《斐列布斯篇》里,柏拉图、德谟克里特和希波克拉底对此也有过直接的描述,那都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了。就可见,男人女人那点事,古代管,现代管,哲学管,文学管……早已上升到历史和人类的高度。
    其实,男人女人那点事,自古以来,也是宗教在管的事。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就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男人女人那点事,不仅是现代人类的生活基质,也是古代诸神的生活基质,要不就不会有“生生不息”这一说,更不会有“神创世界”这个主题,爱与性的神话意象就更不会有。宇宙是在诸神的性爱中诞生的,也是在人类的性爱中推动的,若是取消了性爱这个根本的线索,也就取消了一切。至少,连言说的条件都不可能会有。至此,我们已经彻底清楚了吴小楠的思想抓取的意义之所在:世俗结构可以摧毁,人格结构绝对不可以摧毁。一旦人格结构摧毁了,那世界上的每一个人自然都成了病人。而事实上,世界上有病的“健康人”已经够多了。这是人类的麻烦。
    波伏娃因把自己的思想暴露给世人而惊世骇俗,吴小楠因把自己的心灵裸露给世人而解构世俗。有《女人,你出轨了吗》在佐证。仅是这个标题,就足够一部分害怕一阵子的了。何况还有它的内容。
    “如果说爱情是首诗,婚姻是篇散文,离婚是部小说,再婚是篇论文的话,那出轨算什么呢?应该是篇杂文吧,嬉笑怒骂皆文章。”只有作家才会这样写,因为这是艺术的笔法而不是论文的笔法。这个笔法一出现,便开始把人的思维一步一步地往前推了。直到推到了一公里之外,人们才知道吴小楠究竟要让人看什么:“应该说很多女人在心底里,都渴望能有一份热烈的不平常的情感。但是大部分都停留在幻想阶段,即使生活中有了这样一个假想,也只是深藏不露的暗恋,把思念放在日记里,写在梦里……”原来,出轨的前提是必须审慎的,思想要翻译成行动还有个漫长的过程。直到,感觉完全地变了:“丈夫的行为在她们眼中忽然变得那么俗不可耐,从前的忠厚老实现在看来就是没出息,从前的文绉绉的学究气也成了迂腐的代名词。男人心里也纳闷:想当初不就是看上我这些优点吗?”变得如此具体和立体了,最后的那个强硬的问号再也拉不直了,“出轨的小车”便把女主人接走了。至于究竟是接到了幸福那里还是接到了不幸那里,就只有女主人自己知道了。看天气,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不要以为,吴小楠在这里所说的出轨是为了寻求刺激,刺激婚姻这根很容易麻木的神经,不是的,因为吴小楠这样想,“女人出轨,是感情和身体一起出”。感情和身体一并出走了,原来的婚姻肯定也就空了。自然是,空了好,空了才有言有尽而意无穷的禅意。该空的不空,人道也不答应。你很难说这究竟是喜剧还是悲剧还是闹剧。“其实所谓旧爱,蝴蝶也好,毒蝎也罢,经过岁月风雨的洗礼,最后都要变成标本。对过往一切,我们心里念念不忘的已不再是某个人,而是那永远无法重来的似水流年。”吴小楠这总结式的发言,让我们看到了“吴小楠的哲学”。这哲学复而让我们想到了波伏娃的哲学:“女人”一词,为我们熟悉而又陌生,自从地球上有了人类以来,它就成了永恒的主题,备受人们的赞誉、抵毁和诅咒。伟大的女人和伟大的男人一样崇高、神圣;险恶的女人和狠毒的男人一样凶残、卑鄙。如果你对波伏娃的这话理解得还不透,还可以去读读她的《一个循规蹈矩的少女回忆》《女客》《名士风流》《人总是要死的》等等。
    一直以来,中国都有很多“顽石婚姻”,你搬又搬不走,砸又砸不烂,这时候,有病乱求医,把“出轨”当成一剂良药,便是可以理解的了。反正身不出轨心也出轨,人性使然,与道德无关。凭什么要让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去给一个麻木不仁的生命殉葬?谁也没有这样的权力,连神都没有。
    人都害怕孤独,这是一个事实,尽管有很多人违心地说孤独是一样好东西。吴小楠所重构的,便是孤独的对立面——充实。充实和光辉是联系在一起的,孟子早就说过了。要让生命和“充实而且有光辉”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就不能单单地偏向于心灵的充实或身体的充实。二者都充实,才是真的充实。吴小楠诠释的,正是这个意思。在基督教文化中,性的生殖功用与快乐功用自始至终存在着一种紧张关系。在这里,吴小楠把这种紧张关系说缓解就缓解了。
    这才让我们进而看到了一个卸去了所有伪装的吴小楠,更加真实而可信的吴小楠。这时候的吴小楠,随便拉过一个什么话题来,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当各种各样豪华的不豪华的睡衣真正走近我们的时候,它们就像飞入寻常百姓家的燕子,失去了往日的辉煌。其实燕子依旧是燕子,只不过当年沾了王谢堂前的福气而已。睡衣于我们亦然:平民之身,并不会因了一件衣裳就高贵起来……人总是喜欢折腾的。能吃上饱饭了,就开始减肥;刚吃两天荤腥,就琢磨着素食主义;刚睡上软乎的席梦思,就惦记着用硬板床治疗颈椎病;睡衣还没捂热乎,又赶上裸睡的时髦了。”这是吴小楠的《裸睡,让身体绽放如花》里边的描述。乍看标题,可能以为吴小楠是在“说闲话”,其实不然,因为这些貌似闲话的话语是介入了吴小楠的很多思索的。这样的思索一介入,“睡衣文化”和“裸睡文化”就不仅仅是睡衣文化和裸睡文化而上升到“人类文化”和“生命文化”了。人类本来就是在这样的折腾中实现“自我调整”的,但愿是这样的吧。其实,一看标题就知道了,吴小楠极其推崇的,还是裸睡,她的理由十分充分:“衣服像铠甲似的束缚自己一天了,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脱光衣服让身体放松,让皮肤呼吸,还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吗?哪怕是再舒服再透气的睡衣,都是一层薄薄的屏障,阻隔了空气和身体的交流,怎么可能让身体在寂静的黑夜里,如花一般绽放呢?”花一般绽放,并不是一定要让人欣赏的,因为这绽放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美丽,是夜里写在床上的一首闪闪烁烁的诗。当然了,这首诗也是有妙用的,因为在吴小楠看来,“裸睡对促进夫妻感情大有益处”。特别是在关键时刻,夫妻二人怒发冲冠之时,这首诗可以扮演“调解”的角色,最后以“光滑柔软”和“肌肤相亲”宣告结束。就可见,吴小楠是个细心的女子。这个细心的女子写着写着就发现,“裸睡也是需要条件的”:如果没有相对私密的空间,如果和公婆弟妹同处一室……就只好去梦里绽放了。其实,吴小楠是在强调“环境学”的极其重要性。这个“环境学”,无论是外部环境还是心理环境,一直都是堪舆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吴小楠把它细节化了就是了。正是这些细节,影响着人类生活的质量。
    吴小楠无意识揭示了这样一个深层的人类问题:随着现代文明的进程,人类把自己包裹得越来越紧了,越来越像蚕茧,有时候就连近距离的夫妻也看不清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的了,包括身体的模样也包括心灵的模样。实在是,很可悲的一种现象。更可悲的是,很少有人承认这就是一种可悲。
    在如此可悲的情况下,也便发生了越来越多的“烟花爱情”。正如吴小楠在她的小说《烟花爱情》里所写的:“很多艳遇都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发生的,因为偶然才更有戏剧性,因为唐突才更刺激,因为猝不及防才让人无处躲藏……美也好,痛也罢,终究会过去,这场短暂的烟花爱情,在生命里不曾留下一丝痕迹。”用烟花来比喻,自然是十分恰切,因为烟花一闪即逝。尽管美好,也一闪即逝。不知怎么,吴小楠的《烟花爱情》里的女主人媚很自然地使我想起了波伏娃《美丽的形象》中的洛朗斯——洛朗斯,这个中产阶级的职业女性,有着一堆的“闺愁”:作为人妻和情妇,她在宁静温馨的家庭生活和热烈刺激的婚外爱恋中不断地拆解着心里的矛盾和浑身的彷徨;作为女儿,她既有对母亲的不信任和同情,又有对安于孤独、蔑视世俗的父亲的爱与理解;作为母亲,她因对自己十一岁的女儿提出的深刻的人生问题无法解答而苦恼和忧虑;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对生活越来越厌倦,甚至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最后,她的精神彻底地崩溃了。她发现原来的生活规则、爱情信条和相互信任统统都是美丽的幻象,而自己则始终置身于虚伪和谎言的黑幕当中。因此,她就决定去拆除心理上的障碍,正视自己的感受、自己的生活,来帮助自己的影子也就是自己的女儿睁开眼睛,走出黑暗,走出无知,走出冷漠……烟花变幻莫测,如烟花一样的爱情也变幻无常。只要是爱情和烟花联系在一起,就会出现更多的媚和洛朗斯。她们的爱情可能在瞬间很好看,可眨眼之间,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少年时代的黑天,吹奏横笛,与牧女交舞,把爱的乐趣领略无余。印度人都称颂他是“自身就是爱”的英雄。并从黑天那里领来一个道理:与神沟通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奉献出自己的爱……这是印度的《薄伽梵歌》中所写的。也许,越来越的“烟花爱情”的出现,都是为了寻找与神沟通的最好方式从而把爱的乐趣领略无余吧。可是,这太难了,因为接近神的过程本来就是很难的,比西天取经还难。
    因此就有了吴小楠的在《关于江湖这件事》里的另一种诠释:“人就是江湖,有人就有江湖。江湖的险恶实际上指的是人心……有人扬言要退出江湖,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死了……男人是女人的江湖,女人是男人的江湖……男人犹如江,女人好比湖。江有江的大气,湖有湖的婉约。远远的相互欣赏相互仰慕可以相安无事,一旦相融则泾渭清晰棱角分明。同为水,却阴阳相隔,相生相克。”江湖上的事,也真的是说不清。说不清,也要说,这就是吴小楠的文化上的置身与探寻。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份文化上的置身与探寻,吴小楠的思路才直通大海,最后和大海一起荡漾。这个存在于内心的大海洋,正是每个人生命的契约。若是解除了这个契约,生命就不可能会成为一支荡气回肠的旋律。也许,带有象征意味的大海洋,不仅是吴小楠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精神实体,也是我们每个人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精神实体。
    这是一个成长的过程。每个人都是在寻寻觅觅、磕磕碰碰、苦苦乐乐中从小到大的。我这里所说的大小,自然也包括了心灵的大小。
    看看吴小楠在她的《成长》中究竟是怎么说的吧:“成长的代价就是,让我们在人生的舞台上无奈地走到配角的位置,从花旦变成青衣,从小生变成老生……有位作家曾经说过,看到自己的第一根白发的悲剧效果要比莎士比亚的戏剧强烈很多倍。戏剧的大悲足以震撼人心,但那毕竟离我们太遥远,白发却是真实的存在,随时随地残酷提醒你的老去;成长和老去是我们生命中的必然,不管你贫穷还是富有,善良还是邪恶……有朝阳就会有夕阳,再自然不过……其实每一段景致都妖娆,每一片风光都妩媚;我们年幼时期盼成长,中年时惧怕成长。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经历成长的过程,这才是最重要的。”发心,求果,从这些文字中,我们已经看到了。
    吴小楠始终纠缠不清的,就是凡此种种的生命秘藏。吴小楠在翻晒这些生命秘藏时,充满了自然、自由、自在、意识、意志和意愿的观照。这样的全息性观照自始至终都是人文科学的永恒的课题。
    尽管是永恒的课题,但是,吴小楠遍植这样的文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带着一定的“危险性”的,因为她的文字太真实,太真实的文字可能会引人注目,也可能会遭人非议。因为,世人早就习惯了“皇帝的新装”。因此,当吴小楠先是征询我的意见可不可以为她的将要出版的文集写序我出差回来看到她的邮件并答应之后她将她的作品从邮箱里发给我我因为太忙拖了好久之后带着歉意给她回信时,是这样说的:“你在文中思考和把握的,都是些大问题,很多人忽略了的问题,心灵裸着才会探到这些问题的实质和本质。你探到了,像个哲学家。”应该由哲学家来担当的,吴小楠自告奋勇地担当了。不管怎么说,有担当就好。“担当”这两个字,应该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它的价值和分量。
    腌制、酿制的文字我们需要,原汁原味的文字我们更需要。吴小楠的文字,无疑都是一些原汁原味的文字。这样的文字是绿色的,吃起来就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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