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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朱茂瑜那样的诗人

(2009-03-12 09:35:53)
分类: 文学评论

                                            

    成为希姆博尔斯卡那样的诗人,是本文最初的标题,因为朱茂瑜的诗歌向度的确使我想起了波兰女诗人维斯瓦娃•希姆博尔斯卡的诗歌向度。但,转念又一想,不对,真正的诗人是谁也替代不了谁的,独一无二的,朱茂瑜只能像朱茂瑜自己,就像希姆博尔斯卡只能像希姆博尔斯卡自己一样。最终,便敲定了以上的这个既含着写照又含着祝福的标题。我对生命个体和艺术个性的尊重之意,自然也隐含在这个标题里面了。

                                            

    那里绿树婆娑,翡翠似的亚热带植物在那里竞相茂长,无论春夏无论秋冬,都一律地生机勃勃,直让人怀疑那里是一个非同一般的植物园;那里水光潋滟,软玉似的相思湖在那里守护了一年又一年,无论白天无论夜晚,都毫不吝惜自己的光润,直让人怀疑那里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乐园……我说的“那里”,便是朱茂瑜的生命浸润了四年的地方——广西民族大学,便是朱茂瑜的绝大多数诗歌的培育基地和输送之地。我曾不止一次地去过那里,去给朱茂瑜所在的作家班讲授写作课,去参加包括朱茂瑜在内的相思湖诗群的诗歌活动……一个丰姿绰约、清气氤氲的朱茂瑜,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无论是那里的清新的自然环境,还是那里的浓郁的诗歌氛围,都给了我一种非常好的诗的感觉,朱茂瑜的存在无疑在默默地强化了这种感觉,用她的满载着诗歌的明净身影,用她的时不时地就会掏出一些诗意的明亮生命。我没法儿不刮目相看,因为朱茂瑜是他们那个卓然诗群中的卓拔的一员。如果你还没来得及了解朱茂瑜的卓拔的话,只要用心读一读朱茂瑜发表在《青海湖》2008年第2期上的《剪指甲》、《诗歌月刊》2008年第3期上的《朱茂瑜的诗》、《广西文学》2008年第8期上的《朱茂瑜的诗》、《诗选刊》2008年第4期“最新力作展示”栏目中的《朱茂瑜作品》、《诗选刊》“2008•中国诗歌年代大展特别专号”上的《朱茂瑜诗歌及评论》以及入选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的《2007中国最佳诗歌》中的《一次早餐》和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2008年中国诗歌精选》中的《妹妹的花语》等等,肯定的,你也会像我一样投去赞赏的目光。就是这样一位还没大学毕业的朱茂瑜,诗心频抛,并被诗神稳稳地接住的。这,不能不成为诗神的悦纳。仅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朱茂瑜的四年大学时光就是没有白掷的。越来越多的大学生受外部环境的挤压或影响活得越来越实际了,越来越远离了广袤的梦想,朱茂瑜却紧紧地抱住这个高远的不合时宜的梦想坚决不放,这本身就是朱茂瑜的生命这首长诗的意义之所在。
    按照字思维的解释,朱便是红色,茂便是丰富,瑜便是美玉,朱茂瑜的生命无疑便是诗神优选的红色且丰富的美玉了。我越来越多地看到了朱茂瑜这块红色且丰富的美玉的闪光……每一次闪光,都令我禁不住投去默默的祝福。祝福之余,当然是久久的沉思。
    如果青春里没有诗歌的话,那会是一种重重的遗憾。一直以来,我就是这么认为的。这便是我欣赏朱茂瑜这样的让诗歌融在青春里的坚定理由。正因为有诗歌这样的世界上最好的美容品和营养品做保障,朱茂瑜的青春的旋律后面才又加上了一个长长的、长长的延长符号,可能会延长到一百年以后,也可能会延长到一千年以后,诗人不在场了,诗人的充满生命力的诗歌会依然在场。这样说,并不是说朱茂瑜就是一位“青春诗人”,“青春诗人”总是满腹躁动,满口郁闷,甚至扭曲不断,病态丛生,朱茂瑜却不是,朱茂瑜这个人看上去是自然、本色、淡定、和煦和怡然的,朱茂瑜的诗歌看上去是纯净、清远、圆转、老道和成熟的,与浅薄、幼稚的“青春性写作”毫无关系。禅家所说的“慧根”、“慧心”、“慧力”等等,在朱茂瑜的诗句间清气一样行走,并且走得毫无滞碍,不把“青春性写作”远远地抛在后面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当然也非“生活性写作”。我的意思是说,朱茂瑜的诗歌并非那种外在的生活的照搬和照抄,而是蒸馏似的“生命性写作”,即把生命本体、写作信念等等作为一粒粒优质的种子,深深地埋进诗歌的沃壤里。这就使得,朱茂瑜的诗歌文本彻底地摆脱了琐屑和无聊,直接进入了生命的内质和诗歌的内质。因此,我就没有理由不说,朱茂瑜的诗歌是一些美好的诗歌,闪烁的诗歌,温暖的诗歌。就像广西民族大学的花儿一样美好,就像广西民族大学的湖面一样闪烁,就像广西民族大学的天空一样温暖。

                                             

    朱茂瑜的诗歌是像朱茂瑜的笑容一样真真切切、从从容容地荡漾开来的,这样的荡漾让人看到了一种意味,一种韵律,一种境界。美学里所说的,正是朱茂瑜的诗歌里所说的。也就是说,朱茂瑜的诗歌已经抵达了很多写诗的人所没有抵达的“美学原则”和“美学内涵”。做到这一点,不容易,因为这些年来我看到了越来越多的披着诗歌的外衣的“剁碎的散文”和“肢解的小说”,像写散文或小说或报告文学或新闻一样在写诗的人眼看着就成了一股止不住的洪流。正是这些诗歌的赝品、俗品甚至毒品破坏了我们对诗的感觉。朱茂瑜没有这样去做,她把全部的兴趣都用在像写诗一样写诗上面了,她把全部的热情都用在精心地修补我们曾经有过的感觉上面了。
    就来具体看看朱茂瑜究竟是怎么进行修补这样一个美好的工程的吧——
    “我在窗台梳头时/风从远方来,风从南边来/南边是你的窗台//这有原可溯的南来风/吹散了氧气,金属质的阳光/吹得我的秀发一直往后奔/逃窜成一面旗子/与你背道而驰时/我有了明媚,纯净的一次飞翔。”这首《南来风》显然是朱茂瑜的内心世界的又一次翻阅。就似乎,朱茂瑜在窗台梳头的画面背后还有一幅更加真实的画面——那个画面里的朱茂瑜正一边梳理着自己的秀发一边梳理着自己的情绪,准备出门去,拿这些情绪捆扎大把的光芒。“与你背道而驰时/我有了明媚……”这就无意间道出了觉醒之后的内心的敞亮。佛家所说的“完成生命的大觉醒,迈向生命的大圆满”,在朱茂瑜的这首诗里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家。一切,都有原可溯,包括南来风,也包括被南来风轻轻托起的生命的旗帜。“纯净的一次飞翔”,就是必然的结果了。
    仿佛,朱茂瑜的每一首诗都是“纯净的飞翔”。不妨再来看看这首《人的栖息之所》:“二十一只天鹅从天空飞过/它们的下面,一个白衣少女躺在蓝色的毛毯上/仿若天空蓝云渺渺,漂浮着静止的飞翔//二十一只天鹅从天空飞过,不知飞向何方/毯上的少女,伸手摸到自己的肚脐眼/不留意,就向猎人暴露了天鹅们的栖息所。”这首诗的副标题告诉我们,这是朱茂瑜为自己的二十一岁生日所留下的一个记号。由生日,想到了人的栖息之所,可谓联想之辽阔。朱茂瑜笔下的“天鹅”,自然不同于爱尔兰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笔下的“天鹅”,叶芝笔下的“天鹅”显然只是个实际的存在,即希腊神话中的看见了美丽的丽达便变成了一只白天鹅准备去袭击的天神宙斯,而朱茂瑜笔下的“天鹅”却是一个美好的隐喻,这个隐喻即装进了二十一个好年华,也装进了猎人的梦想。这首诗和上一首诗一样,同样具有很强的画面感,只不过是,这首诗的画面感添进了一抹更为神秘的色彩罢了。其实,每个人的生命本来就是神秘的,叫做“生日”的这个日子便是神秘的源头。破解了生日的密码,自然也就破解了生命的密码。一切,都是由密码说了算的。正如“肚脐眼”这个密码无意中道出了天鹅们的栖息所一样,这首诗的密码也道出了墨西哥诗人奥克塔维奥•帕斯所说的生命中的“双重火焰”。虽然只有短短的六行,却远远地超出了六行的涵义。如果用小说来诠释,肯定就至少是一个短篇了。这就是张力的魅力、空间的魔力和未定点的神力。
    尔后……我就很高兴地从朱茂瑜的另一首诗《三个朋友》里看到了朱茂瑜的思想的烙印:“我曾这样计算梦:木+木+夕/这个梦,就是两块着火的木头/看,它点亮了梦想,梦寐,梦魇/连梦境,梦乡梦幻也噼噼啪啪地烧起来了/别小瞧这星火,再一会,它就能点燃/所有木的家具,上好的隔板,一座新建的房子/这屋里的一切:书架,床椅,就连像框/和像框里的人,他们原本美好的/生活和前途都会变成满天锈色的火光//一场火就这样熊熊烧起,于是我总结经验/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是“林”/再加一个组成“森”,原本庞大的集体/因为碰上一个志气相悖的人,而燃烧成一片废墟。”充满了辩证,却并不枯燥并不说教,而是在一种鲜活的推进当中推翻了很多的关于朋友越多越好的教条。这便使我想起了一种现实:两个彼此欣赏的人被困在了一间十分狭小只能容身的小屋子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源,靠汲取爱的养分却奇迹般地一天一天地活了下来,而且活得很好看;而两个彼此仇视的人也被困在了同样一间十分狭小只能容身的小屋子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源,过了不久就双双死掉了,而且死得很难看。相融的气息能够巩固一个人的存在,相悖的气息却能够拆解一个人的存在。《三个朋友》这首诗所折射的,无疑便是这样一个深远的涵义了。现在你应该懂了,朱茂瑜并没有像当下的很多诗人那样一味地去写感觉,而是抓住了感悟,牢牢地不放。这个“悟”,才是一切艺术的根本,因为,它是“我的心”。不写“我的心”还写什么?
    诗歌的抒情性历来是个大问题。这个大问题却被当下的很多的诗人给无情地抹杀了。也可能是,他们觉得抒情性是个老问题了吧,于是就纷纷地往叙事性里钻,钻来钻去,他们才最终发现,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小说钻得快,可是,这时候他们已经陈习难改了。朱茂瑜没有去跟这样的陈习同构,因为在这一点上朱茂瑜始终是清楚的。因此,我们才看到了朱茂瑜的以上和以下的诗歌的抒情性。这种抒情性,在朱茂瑜的所有的诗歌里都体现得像大地上的山脉一样分明。再随便拣选一首来看看,看看它的节骨也看看它的节奏:“这些曙光带回了太阳,这最微妙的光亮/带回了山川溪流,带回了棕绿的森林/亚热带的果实累累和唱着晨歌的雀鸟互相赞颂/闪烁着的光片里投射着散步的人们,他们交谈愉快/围在清澈的湖边,欣赏着百景和四季交替/它带回了出现在梦里的那一切,事实它发生在一个镜子里/一个我们无法抵达的空间,在黑暗里散发迷人的光/为了唤醒,我曾一度的把石头投进深邃的湖里,企图他们发出回声。”这便是,朱茂瑜的《发生在镜子里》。读起来,让人感觉,除了浪漫主义的风情之外,还有超现实主义的风采,更有现代主义的风范……而这些,无不是和吟唱性同步完成的。这就使得朱茂瑜的诗歌从一开始就远离了婆婆妈妈、絮絮叨叨和嘀嘀咕咕,直接打通了自然和生命之间的通道,即使是在写自然,也像美国作家亨利•戴维•梭罗和爱尔兰诗人谢默斯•希尼那样,写的是“第二自然”而非单纯的“第一自然”。仅从处理“第一自然”和“第二自然”的关系上,就可以看出一个诗人的素养和功力了。“我曾一度的把石头投进深邃的湖里……”而此石非彼石,此湖也非彼湖,它们只不过是扮演了如艾略特所说的“客观对应物”的角色就是了。你可以把“石头”理解为生命这块内涵丰富的石头或思想这块五彩斑斓的石头,更可以把“深邃的湖”理解为时间的湖或梦想的湖。
    当很多人都在排斥“寒风”的时候,朱茂瑜却再次表现了诗人的深厚的情怀:“多么愿意,能把腰挺直/和这寒风平起平坐”,尽管施威的寒风已经把朱茂瑜的骨头吹得哆嗦作响,但她仍不拒绝“寒风”的到来。不仰视也不俯视,也便成了朱茂瑜的很好的一种生命姿态。就是在这样的一种生命姿态的倡导之下,朱茂瑜才又掏出了她的第二个愿意:“我多么愿意,回到爬行时期/低于风口,又高于大地/在生活里来去自由。”掏出她的第二个愿意的同时,自然也把她的骨子里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这骨子里的东西,透露了朱茂瑜的既宽容且执守的性格。这性格,应该成为诗人普遍的性格,因为“诗人是人类的天线”,所有的天线都弯了都生锈了,诗人这根生命的天线也不应该弯下去锈下去。朱茂瑜在“寒风”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风范,显然隐含了像梅花那样的“越冷越开花”的风范。说到了这儿,我就顿然理解了朱茂瑜在她的《世界》一诗里所写的了:“我的房子建在楼房的最高处/它既深扎土地,又通来自各地的风/享受这些,不用说出/就像我对这个世界的感受只能感受/不能看见,就像风……”像风一样,既贴近大地,又贴近天空,大概,这就是朱茂瑜的内心世界的宣译了。要不,她也不会有“我的房子建在楼房的最高处”的骄傲。拥有自己的骄傲的诗人,无疑都是一些像日月一样在发光的诗人。这样的诗人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种不可替代的发光体。诗歌的语言应该是心灵的语言的直译,朱茂瑜显然是在给我的这个说法做注脚。
    “你不晓得,在我的心里/这片绿色,它胜过夏天。”朱茂瑜从艺术的大树上摘下了一片又一片诗歌的绿叶,并爱不释手,这种行为本身其实也早已成了一首诗,或者说是替代了好多的诗句。“这就是一首诗,逐字逐句地代替了一座高山的位置。”此刻我听到了美国诗人华莱士•斯蒂文斯的这很响亮的话外音。
    “深夜几更,缭绕的茶香似祖国的山水雾色/在人群中升腾。恍惚之间,他们就成了/一整块血脉相通的中国版图”;“多么微妙啊/这袅袅炊烟纯净/一如村民笑而不语的眼睛”;“苦杈树下,认字的孩子/饱满而温润地念道:家,家乡……父亲对这孩子说:那人一生的事业/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又要赶在/走得动的日子回到那去”……随便拣选,便可清晰地看出朱茂瑜的诗歌中的梦和歌了。这不禁使我再次想起了法国诗人马拉马在他的《诗歌危机》中的一段很经典的话:“在民众手中,语言如同金钱一样有着简单和便利的效用,而在诗人的手中,它却首先变成了梦和歌。”这梦和歌的意味,才是真正的诗歌的意味。很多人在放弃这块贵金属的时候,朱茂瑜却绝不放弃。不仅不放弃,还用她的心灵的语言和诗歌的语言擦了再擦,直到擦出了被世俗遮蔽的许多的光亮来。要说艺术之光,无疑这就是了。
    这是一个“口语诗”泛滥的年代,不能不说的是,朱茂瑜对所谓的“口语诗”是怀着警醒和警惕的。我在给作家班的同学上写作课的时候曾经特别地强调过让•如夫在他的《一个诗人的辩解》中说过的一段话:“诗歌的语言是经过磁化并带有电荷的语言。它既不同于口语,也不同于散文那样的书面语。思想和语言的高度统一,意义和符号的高度统一,大量心灵现象的总和与富有吸引力的音节的高度统一,都应该通过这样的语言来体现。”看来,朱茂瑜是深刻地领会了。领会了之后的朱茂瑜,就不可能会被“口语诗”淹没,最终找不见了自己的存在。
    是的,我看到了朱茂瑜的“最壮丽的诗意之旅”。“最壮丽的诗意之旅只能是在不受约束的距离之外进行。好比我们有时在黑夜里寻找星星,不是从正面而是从一旁向它注视一样。”我估计,是朱茂瑜进而得了惠特曼所说的这层涵义的精髓了。要不,她何以让自己的生命变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风?何以还原了一种艺术的润蒸?何以让我们感受到了一连串的声音、形象、思想和情感?何以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新部落、新自我?何以让我们触及到了原本不能触及的一些人和事?何以让一种美占据了我们并在我们的心中久久地盘旋?何以唤醒了一直在某个角落里沉睡的许许多多的存在?
    “几乎所有的诗都是自传的片断。”我相信美国诗人罗伯特•攀•沃伦的这个断言。把朱茂瑜的所有“自传的片断”连缀起来,我们便看到了一个立体的真切的朱茂瑜。这个朱茂瑜扛着一万吨诗情,正义无反顾地向前行进着,行进着……她行进的脚印一个一个地串起来,便成了一首长长的、耐人寻味的诗。

                                            

    复而又想,这真的不是一个诗歌的年代了,一切都被高强度的物欲给稀释了,冲淡了,包括人类的情感,也包括人类的意志,更包括用人类的情感和意志来辛辛苦苦地酿造的梦和歌……随着朱茂瑜的诗的翅膀的盘旋而上,一上再上,会不会再次出现“高处不胜寒”的悲叹?
    不免有些担心。因为,朱茂瑜太善良了,太善良的诗人总是斗不过经常在时间的森林里出没的狼群——其实不是斗不过,而是懒得去斗,不屑去斗。这最终的结果,很可能就是,独自饮着一杯忧伤。而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善良的诗人独自饮着一杯浓烈的忧伤了,尽管忧伤中也有一个特别的天地。
    也许朱茂瑜会说,且不管它,走下去再说。那就在诗歌的护送下坚忍地走下去吧。毕竟,走也是一种好行为,世俗的油嘴再怎么瞎说世俗的脏手再怎么抹杀它也是一种好行为,因为诗歌中的诗歌永远都是在走着走着走着的时候次第发现的。这“发现”的事情,如今,也只有苦命的诗人来做了。
    还有谁来做,除了高贵的诗人,上帝优选的子民?

 

    注:此为朱茂瑜即将出版的诗集序。朱茂瑜是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作家班的学生。我曾给她所在的作家班上过诗歌、散文、小说、歌词的写作课。在她即将毕业之际,她的诗集也快要问世了,这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我以此满满祝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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