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何爬上去的，鬼知道。
他是如何摔死在地上的，神知道。
不会没有人不知道。
有些人曾经非常羡慕他，挨近了树上的果子；
有些人曾经非常可怜他，甩不掉热情洋溢的虫子……
鬼什么都没有说，神也什么都没有说。

说什么？
还相信很不牢靠的语言吗？

那棵树就是为他的下场而准备的。
那些虫子就是为他的一生而造型的。
同时预备得很齐全的，
（再也齐全不过了），你已经看到了，谁都和你一样，
懒得说。

其实，最不幸的，
还是那块地，曾经多么干净的一块地啊！
这时候，才显出了地的宽宏大量！

肯定，他还会继续爬，
支使他的灵魂，支使他的灵魂里的尘土……
“爬得越高摔得越难看！”
他的记性对这句善良得不能再善良的话，
总是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