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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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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把两种人分开了
(2007-07-31 04:22:00)
“接受我或抛弃我,随你的便。我将在我的神力之内保持宁静。”这便是古罗马哲学家马尔库斯"奥勒留的境界。这样的境界,就像是太阳的境界:自明,自决,自若,自在。你见过太阳惧怕过什么担心过什么计较过什么依赖过什么吗?
能够像奥勒留那样保持宁静的人,无疑是很少见的。大部分的人,就是有一点儿宁静,也早就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瓜分了,遭踏了。他们是心甘情愿的。在他们看来,只要有利益在,也就行了,哪管什么宁静不宁静的呢。反正,那也只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禅跑过来对他们说,“青山原不动,浮云任去来”。他们是听不懂的。就是听懂了,他们也会不放在心上的。放在心上总会占地方,还不如不放呢,还不如多腾出一些地方来安放越来越多的利益呢。利益至上呵。
他们想,如果你是利益的话,接受我,好好地对待我,当然是没错的了;如果想要抛弃我,就休想。谁要是想破坏他们和利益的之间的密切关系,那实在是很难很难的一件事儿。他们太爱利益了,爱得骨头都疼。一旦离开了利益,他们根本就没法再继续活下去,更不用说是活得好了。因此,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会把利益挂在嘴上,以示利益早已名花有主,以示他们和利益之间的暧昧关系。如果,谁不小心侵犯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会就和谁拼上,拼个鱼死网破。常常的,就在他们拼上的当儿,他们就一败涂地了,一无所有了。他们心里揣着的,就除了怨恨,还是怨恨。怨来怨去,恨来恨去,也便成了一种奇怪的动物了,连自己也认不得自己了。是这样的。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像奥勒留那样平静的人,对命运的戏弄、打击、嘲讽总是漠不关心,归根结底,是因为不屑。是“不屑”使奥勒留成了一位自足的奥勒留。他们不,他们总是斤斤计较。如果命运动了他们的利益,哪怕是一丝一毫,他们不满怀深仇大恨才怪呢,他们不处处施行报复才怪呢。宁静,就这样把两种人给分开了。显然,不能宁静的人,是什么大事也做不成的,是不可能把自己带到很远的地方去的。因而,也便有了“宁静致远”的说法。
也便有了《大庄严论经》里的这个故事:一位国王决定选择一位人中豪杰做他的辅臣。辅臣选定之后,国王就决定先来做一个实验,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承担如此重任。国王心想,只有内心宁静,才能产生定力;只有不乏定力,才能不乏智慧;只有拥有智慧,才能称得上是人中豪杰……就考验一下他灵魂深处的宁静程度和定力程度吧。于是,就强加给他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命令他端着满满的一钵油,从北城门进,穿过大街,从南城门出,然后把油送到城外10公里处的一座花园里。如果油洒落在地,哪怕是一滴,就格杀勿论……沿途的种种障碍都一一设置好了,那个等待着经受各种考验的人也便开始擎油而行。他从城外进城时,心无旁骛,目不斜视,车如流水也好,马如游龙也好,都一概置之度外。偶有好奇者前来问讯,他也从不分神,就像是世界与他无关似的。转眼,就来到了闹市中的闹市,人们摩肩接踵,前呼后拥,只要稍不留神,自然就会前功尽弃。可是他依然心专志坚,气定神闲。有艳女抛笑,他也目无所见,心无所动,极尽安详。出城时,只见浓烟滚滚,象暴马突,人声鼎沸,他只是一心向油,雷打不动。之后不久,又见电闪雷鸣,风起云涌,飞沙走石,他还是心不烦,意不乱,不思左,不思右,安之若素……历尽千辛万苦,他终于把满满的一钵油送到了目的地。诸臣回报国王,并将沿途所见向国王一一做了陈述。国王听后,十分满意,也便将辅臣之印,至为放心地交给了他。
那位擎油人可谓在自己的神力之内保持了内心的宁静,达到了“身心一如,性相不二”的境界。说到底,还是宁静把那一钵油平安地送往花园去的,是境界把辅臣的大印放心地交到他手中去的。如果换一个人,能够像擎油人的话,我想,自然也会有一座花园、一方大印在等着他的。
可惜,在这样一个喧宾夺主的年代里,像奥勒留那样的人,像擎油人那样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比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的爱情还少。
“一般人的内心往往是不坚定的。因而,他们始终被外部世界的变化所左右,始终是欲望的奴隶。他们在各种欲望的漩涡中转来转去,热衷于名望、金钱、地位的角逐。他们的内心世界永远都是无法平衡的,只能是摇摆不定,就像波涛汹涌中的小舟。”铃木大拙在他的《信仰的确立》一文中这样写到。还写到,“一到春天,花儿就开了。彻悟中的花儿是不炫耀的,是沉默的,宁静的。这样的花儿难道不是很美妙的花儿吗?”
的确,那是很美妙的花儿。美妙的花儿,只要自己不枯不萎,不亢不卑,自然是会一直一直美妙下去的。这谁都知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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