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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着阳光写成的书

(2007-06-16 23:39:19)
分类: 文学评论
                      蘸着阳光写成的书
                   ——梁沃文集《荷香竹影》序

 

    就像此刻的阳光,清清朗朗地照着……就是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来自于梁沃的明净的文字和梁沃的明媚的画。很显然,这是一本图文并茂、诗情画意的书。
    梁沃的父亲曾做过《广西日报》的资深记者,受父亲的影响,她从小就爱上了文字,并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名像父亲那样的记者。梦着梦着,结果就梦想成真了。大学毕业后,她直接去《钦州日报》,做起了美术编辑,并做了一段时间的记者;因为热爱写作,后来又去副刊,直到现在,做起了文字编辑。业余时间,既笔耕,也墨染,于是就积累起了许许多多的文学作品和绘画作品,并最终凝结成了这本《荷香竹影》。
    荷香。竹影。这本身就是一种意境,一种禅意。而且是,深远的意境,悠长的禅意。这样的意境和禅意,直叫蓝天更蓝,白云更白,绿水更绿,红花更红……就似一句魔语,一念,空气就开始为之荡漾,心血就开始为之流淌,生命就开始为之闪光……
    翻一下这本蘸着阳光写成的书,就翻出了一种七彩虹一样的节奏——七个部分,就像CDEFGAB七个调号,各显神通;读一下这本与清风押着韵的书,就读出了许多的韵味——有诗有文有画,各有各的妙处。再翻,再读,色彩和意味就汩汩而出,占领了整个感觉——我在这里所说的色彩,自然也包含了文字的色彩;我在这里所说的意味,自然也包含了画中的意味。它们相得益彰,相映成趣。因此我首先要说,读这样的一本书,心里是“充实而且有光辉”的,就像阅读阳光那样的“充实而且有光辉”。既然是用阳光做原材料构成的,有着阳光的质地和味道,那它无疑就是具有光合作用的了,于心灵而言的光合作用。
    “日子如花瓣般透亮,如林影般繁茂。那一片片可触摸的暖香,变成了一行行溪流,淌过我的脚面,我分明感受到了血脉的涌动和阳光的力量……”读这样的文字,不可能不让我们的心地阔展、心境澄明、心气上升。在这样的文字的光芒中穿行,我们不可能不会领略到美好的自然。梁沃笔下的自然,其实比自然还要自然,因为这个时候的自然,已经完完全全溶进了她的身影,她的呼吸……就像我们走在风景里,突然发现,原来风景里还有风景,风景已经不仅仅是原来的风景,而是沾了人气的风景。这个风景,才是有深度的风景,有张力的风景。正如她在《买的就是风景》里所写的,“生活中,真正有价值的,往往就是那些‘风光’背后的,隐藏在物质表面之下的另一种风景”。这另一种风景,显然就是内心的风景。梁沃十分懂得将自然的风景和内心的风景结合起来去写,要不她也不会写出像“一定是哪位画家,毛毛躁躁的,不小心撞倒了那罐颜料;要不就是哪位仙女,不留神踩着裙带,撩翻了一池春水”、“钟声响起,我们将所有的信念植入报春的花朵,一路欢歌”、“就像华盛顿大学边的那个西雅图湖畔,最终值钱的是那个窗户所展示的无限风景”、“看见向日葵,我就会有‘太阳落到人间’的错觉。是她,让我更加接近温暖,接近热度”之类的美好的句子来。这样的句子,才是有方向感和纵深感的句子。
    呈现和发现,都在这些句子里面了。无论是自然的呈现与发现,还是艺术的呈现与发现,还是自然和艺术之外的呈现与发现,无不都是至诚至真的呈现与发现。这就注定了,我们会在梁沃的文字里与许多闪光的东西不期而遇。
    有没有闪光的东西,闪怎样的光,闪多少光,这是我判断文本价值的一个重要的标准。因为我始终觉得,优秀的文本都应该是闪烁着光芒的。这个重要的标准如果再进一步地延伸一下,自然就成了,究竟有没有照亮我的地方,只是照亮了我的身体和感觉还是连我的心灵和感动一起照亮着,照亮的面积究竟有多少……这一直以来,就是我心目中的一把重要的尺子。拿这样的一把尺子去衡量梁沃的文字,很自然地就会让人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梁沃的文本是有着阳光一般的澄澈、阳光一般的情怀和阳光一般的辐射力的。而这些,首先来自于她的感知力。感知力,说白了,就是把握力,心灵的把握力。一颗心灵究竟有没有力,有多少力,从这个感知力中就可以清晰见出了。因此,就有许多经验丰富的作家不止一次地强调说,作品的生命力往往取决于作家的感知力。
    《绿色让我伤透了神》、《将信念植入报春花朵》、《向下是为了向上》、《拜动物为“师”》、《落在地上的太阳》、《从“灯亮着”到“心亮着”》、《如果蚯蚓可以把山区拱平》、《说好只画你的眼神》、《发尖告诉我风在那边》、《把“田”请进屋里来》、《提着灯笼的精灵》……仅仅从这些标题中,就可以看出梁沃的感知力了。千万不要小看一个标题,因为标题有嘴巴。就是这个非同寻常的嘴巴,说出了标题艺术的涵义,也说出了理念深处的奥秘。因此,我就有个认识,如果精力不济的话,只看一位作家笔下的标题,就可以大体知道这位作家的风格和追求了。而且往往的,判断都是准确的。这就像是给作品验血一样,一滴血就可以洞悉作品的生命状况。
    沿着这些标题一路走下去,就会发现,风光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迷人——
    “早在1560年,瑞士钟表匠塔"布克游历埃及的金字塔时,就曾经预言:‘金字塔的建造者,不会是奴隶,应该是一批欢快的自由人!’当时人们对此嗤之以鼻。直到2003年,埃及最高文物委员会通过发掘考证,金字塔确实是由当地具有自由身份的农民和手工业者建造的,而非希罗多德在《历史》中所记载的由30万奴隶所建造”;“在蛾的世界里,有一种蛾叫‘帝王蛾’。它的幼虫时期,是在一个洞口极其狭小且黑暗无比的茧中度过的。当帝王蛾的生命要发生质的飞跃时,它必须将身体从这个狭小的通道冲出,才可以获得新生,这狭小通道对它来讲无疑成了鬼门关。就是这道‘鬼门关’,是帮助帝王蛾幼虫两翼成长的关键”;“克丽泰是一位美丽的水泽仙女。一天,她在树林里遇见了正在狩猎的太阳神阿波罗,她深深为这位俊美的神所着迷。可是,阿波罗连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就走了。于是她只能每天注视着天空,看着阿波罗驾着金碧辉煌的日车呼啸而过……每天每天。一到日出,她便望向太阳。后来,众神怜悯她,便把她变成了一大朵金黄色的向日葵”……
    我喜欢这样的风光。正是这些越来越多越来越迷人的风光——当然是人文风光——丰富了梁沃的艺术世界的。这个艺术世界,实在是有着太多的人文关怀和人文精神。境界,也便不请自出,不言自明了。这样的境界,自然是囊括了许多。惟有打通了生命和境界之间的通道的作家,才会拥有这许多,并成为一位真正有抱负的作家。否则,写再多的文字,也只是文字的累加而已,在写匠之列而已,境界和价值上依然贫穷。这些,梁沃都是顿悟了的,要不她也不会写出“语言的尽头是舞蹈”这类的精辟之语来。这个“舞蹈”,其实也是境界,是人人都向往的大境界。
    我只是随便拣出一些文字来,你就可以大体见出梁沃的艺术境界了——

 

    年轻的建筑师向他的老师求教,怎样才能把高楼大厦建得更高大、更雄伟。老师低头不语,只是用手指指脚下的土地。在年轻的建筑师的几次请求下,老师才说出两个字:向下。
    ……
    只有眼睛向下,关怀向下,写出的文章才有生命力。没有“向下”意识,就不能对来自底层的草根人的现状产生真正共情。从某种意义上说,“向下”意识,是我们直面、而不是俯瞰民生的唯一姿势。只有着力沉到生活底层,才能用心灵的真实语言与大地的声音真情拥抱。眼睛看着“长度”, 鼻子嗅着“深度”,耳朵听着“宽度”,手里握着“厚度”,脑里想着“向度”,心中装着“广度”,然后“焦点”着力向下,关怀向下、爱心向下,才能写出心力向上、情怀向上、精神向上的,有生命力和厚重感“高度”文章。

 

    这是梁沃的《向下是为了向上》一文中的一些文字。由地面上的大厦,想到了艺术的大厦,可谓在情在理。情之真,理之壮,也便成了梁沃的另一个特点。情是经,理是纬,心中有了这两条必不可少的经线和纬线,自然是不用愁织不出锦绣文章来的了。一位作家,所渴望的,还不就是像阳光一样普照心灵的锦绣文章么。
    齐白石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艺术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则媚俗,不似则欺世。说得可谓深刻。因此,顿悟了的梁沃就一直走在似与不似之间。懂得艺术的人,会说,这是好事;不懂艺术的人,会说,这是不好的事。反正,好也罢,不好也罢,梁沃是认准了她的路了。她的这条路,从心中出发的路,就像一束凝固了的光芒一样,一直一直,伸向远方。心中装着“远方”的作家,必定是有信念的作家。
    “我吩咐院中的玉兰树/适当的时候,翠袖轻举/为辛勤照看翅下花草的你/挡那滴正在滑落的露珠……”给远方送去这样的诗句和祝福,远方是不可能不会发出奇异的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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