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它身边的水，还有天鹅，还有铺天盖地的光
占用了我整整一个晚上……这个晚上
因为它的造访，我不得不放下了
我的漫步，停止了我的另一种形式的歌唱

 

这样说，你千万不要以为
我是在迁怒于它，绝对，我没有这样的心肠
因为，它，连同它身边的岸
都是那样地奇异，像是上帝的奇异的构想
能够与它相遇，相处
很显然，这是许多人的向往

 

这样说，你也千万不要
羡慕我，因为我只是沐浴了它的一丝光芒
还有更多的光芒
就是任我捉，我也无论如何捉不到它高飞的翅膀
真的，我真的看见了
它有一副隐形的翅膀，就是这副
隐形的翅膀，在折磨着我
让我跃跃欲试，又徒添惆怅

 

眼看着，那艘船就出发了，越驶越远，远得
就像我们做孩子的时候，梦中的天堂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声音
一下子把我抓住了
他说……你看，打了一个哏，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那声音，很有分量

 

鸟儿不可能会告诉我，那艘船最终驶向了何方
因为它也像我一样，早已晕头转向
即使，不是这样
鸟儿也说不清，究竟是风
叫走了它，还是它突然爱上了哪个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