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他那样。我只能这样
说，他就像他那样，不像张三李四
和任何人那样。他走路

有他自己的样子，说话有他自己的声音

呼吸有他自己的呼吸

 

没出生之前
他就有了自己的名字。谁也改不动这个名字
因为这个意寓无边的名字
不是他的父母给的，是神送的
神委托他的父母把这个名字
连同祝福，一并送给他的时候，他笑得比弥乐佛还要开心

 

他说喜马拉雅山长着九个脑袋
他说玫瑰花长着七颗心脏
还说风是一些人的灵魂变成的，说完了
就又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说
风是一些自由人的灵魂变成的。这在别人听来
简直是一些莫明其妙的话
可就是这些外星人一样的话（反正他不是外星人）
使他和哲学，还有神学，成了朋友

 

他点了大丽花的名字
大丽花就会不假思索地走近他
他写下天堂里的任何一个景点的名字
那些名字都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他
这些，许多人都听说了
甚至看到了。麻烦
也正是这样找上门来的
因此他不止一次地对别人这样说
其实，我是一个很麻烦的人，世界上最爱我的
就是那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