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他突然说了一句，1972年
我不知道历史上的1972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是说与他有关的事儿

 

像是患了呓语症似的，整整一个下午
他都在说，1972年，说得烟也把手指烧痛了
茶也把时间泡凉了，只剩下了时钟
在嘀嗒嘀嗒地响
其实并没有时钟，是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了

 

他可能是病了，我就在想
可据别人说，他平时就是这样的，只不过是
平时只是在纸是写，现在变成在嘴上说了，说
1972年……我就忍不住
迅速地在电脑上查了一下，这个过往并没有多少年月的年份
马上，我就看到了许多来路不明的云雾

 

心里有好多好多话，我不好对他讲

因为我跟他毕竟隔着一座山
而且，这座山

是那样地高不可攀。我的话，最终还是死在了肚子里
这时候，我看见他，笑了一下
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别的意思
我没有太在意，因为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