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无限的饼
“我再拿一点饼来,你们可以加添心力,然后往前走。”亚伯拉罕的饼毕竟是有限的,他不能够一直一直地给下去,无论是拿三细亚细面调和做的饼,还是精神的饼。乞讨不是办法,等待更不是办法,惟一的办法,就是自己造饼了。
一个一个的饼出来了,一个一个的欢喜也便出来了。有了这欢喜作伴,再往前走也便越来越有心力了。
据说,庆典和节日都是给有心力的人留的。
天上也有道路
天上也有道路。这是肯定的。要不,飞机怎么走,想像怎么走?没有道路,走着走着,它们还不迷了路?
这样一想,我们就不用担心多少年以后我们的灵魂无路可走了。
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灵魂走着走着便再也走不下去迷了路呢?
原来,他们只选择了地上的路,一年又一年,习惯了。天上的路——给歌声、彩云、想像、灵魂等等备下的路,他们都忽视了。因为,他们一生都不知道仰望的大涵义。
只管跟着前面的光亮走
只是一味地接受他人的教育,自己的生命就会成为回收站;如果经常地接受自己的教育,自己的心灵就会成为加油站。他这才懂。
因此,他的道路越来越宽敞了。
他走在这宽敞的路上,像风。偶尔也会有飞沙走石跟踪他,都被他甩掉了。只要不甩掉自己的影子,就会有光亮——这是他自我教育的结果——于是,他只管跟着前面的光亮走,光亮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他在游泳。游了半天,也没有从忧伤游到快乐那里去。干脆,他就不游了,上岸,穿衣,回家去了。
回家了,思想还在游来游去:世界上有没有一池清水,能够把忧伤洗个干干净净呢?
思想,游着游着,就有气无力了,最后被一个浪头打昏了,漩涡吞没了。
他弄不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快乐不来帮忙,思想爱理不理,他弄不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关于眼睛的故事
原来,他有两只眼睛,一只盯着名,一只盯着利。后来,瞎了一只,剩下的一只便再也忙不过来了。
他有很多很多的钱,便去医治。医来医去,终是无济于事。他这才明白过来,彻底坏掉了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医治不好的。可是,他并不甘心,便自己做起了医生,开始了艰难的医治……
结果,那只顽固不化的坏眼睛耍起了赖皮,越来越不像话了。他绝望了。绝望之余,另一只眼睛——心灵的眼睛——睁开了。
花儿也是比着长的
我家住一楼。后面的小院里摆满了花儿、竹子等几十种盆景。在这亚热带气候里,一年四季都鲜花不断。
我从中选了一盆开得最艳的,放在了客厅的花架上。刚开始的时候,它还是开得兴致勃勃的,似乎攒足了劲儿;慢慢地,它就有些信心不足了,似乎越来越不满意我所给予它的新环境;最后,干脆就不开花儿了,叶子也失去了原有的繁茂和光泽……我不得不又把它送回了小院,让它重新回到了它的姐妹弟兄中间。
几天后,它果然又有了笑颜;不久之后,就又楚楚动人、载歌载舞的了。
原来,花儿也是比着长的呵!
只隔了一块玻璃
就是这块玻璃阻止了他。要不,他就成为另一个空间的神了。
现在,他只能在这个空间里做鬼。做鬼也风流——那是书上写的,现实却不是这样的。因此,他就直就砸碎那块玻璃。
一直没有这个机会。不是别人不给他,而是他自己不给自己。机会,也就只好烂在那里了。
他,也就只好在梦里做神了。
梦里醒来,痛苦的他,望着那块似乎越来越厚的玻璃,痛苦似乎也越来越厚了……
没有时间把话说完
谁都没有足够的时间把话说完。没有时间把话说完,生命却嘎然而止,这当然是一种遗憾。
因此,在活着的时候,挑最重要的或最有意义的话说——不一定最漂亮,也不一定最响亮——是一种明智。听众有无数,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听众有一个,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卑的。即使听众只有自己,自己又听得津津有味,这也是好的。
别人说过的,就最好不要再说了,这样太浪费时间;自己说过的,也尽量不要再重复了,这样会失去听众,甚至失去自己。失去自己,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