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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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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

(2006-10-29 12:31:29)
分类: 写意散文

这样的人

 

腿断了,就用心代替脚继续走路,而且比正常人走得还稳,跑得还快。我佩服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曾经去和无数的巨人搏斗,回来的时候,心上不但没有受伤,肩上还稳稳地扛着抒情诗,头上戴着凯旋者的光环……”

这样的人,即使一不小心陷进了泥潭里,他的心也会很快地拔出来,并且用心把自己举得越来越高。

这样的人,就像宇宙火箭一样,即使命运的手再有力,再蛮横,也摁不住他,拿他没办法。一眨眼,他就会蹿向万里苍穹。

不佩服这样的人,我们又能佩服谁?

 

坏 了

 

    那是一辆典型的破自行车:车铃坏了,车闸也坏了……

    他说,这样好呵,我一向不喜欢去命令别人,也一向不喜欢约束自己,这样好呵。

    可是,他撞车了,是他撞的别人。自己鼻青脸肿,别人也人仰马翻……那个从摩托车上摔下来的人纠住他坚决不放。

    他说,你纠住我不放有什么用呢?你的摩托车比我的自行车力气大,不争气,管我什么事儿呢?你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你的摩托车才对呵!我还想替我的自行车打报不平、讨回公道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左手说服不了右手

 

    左手对右手说:你就不能像我一样,抬得高一点,再高一点吗?

    右手对左手说:我为什么要像你一样?

    左手说:像我一样,可以抓住高处的果子呵!

右手说:我为什么要抓住高处的果子呢?

左手说:唉,你这人就是顽固不化!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不喜欢果子的人呢!

右手说:现在,你该听说了吧?

左手说:早知这样,你跟我总是离心离德,不懂得默契,不懂得配合,我才不和你一对呢!

右手说:谁说我和你是一对了?你是你,我是我!

……

 

你现在在哪里

 

——喂,你现在在哪里?

——你是问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心灵?我的身体在美国,可我的心灵在中国,和你同在一座城市里,就在你身边呵。

……

从这则对话里,我们可以看出,受习惯的影响和左右,我们往往都忽略了有些东西,而且是最重要的东西。这不仅仅是一种思维,更是一种观念。一旦,思维和观念进入某种定势或模式,最重要的东西,比如心灵,也便避而不谈了;即使谈,也变成了一种矫情,或哗众取宠。

 

用活力抖掉泄气

 

美国诗人罗伯特·弗洛斯特遇到困难的时候说:“我用活力抖掉泄气。”当泄气浸入你的肌体时,你用什么来抖掉它呢?

我经常听到这样一种声音:我有的是钱,我给它一些钱,打发它自己走开。可是,如果它不稀罕你的钱,就是不走开呢?

我也经常看到这样一种场景:垂头丧气地,完完全全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可是,你能受到什么时候呢?你受得了,你的亲人受得了吗?

活力,多好的财富呵!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弗洛斯特那样“用活力抖掉泄气”呢?你的活力哪儿去了呢?

很难想像,一个生命失去了活力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突然想到我们这些特殊的香烟

 

我又点上了一支香烟……

我突然想到,我这支香烟,此刻不知道正含在谁的嘴里呢。我的香烟是自己花钱买来的,那个高深莫测的人口中的香烟也是自己花钱买来的吗?如果是,又是谁偷偷地把我出卖了?我吸一支香烟,需要几分钟;他吸一支像我这样的香烟,大约需要多长时间呢?我吸烟草制成的香烟,得到了一种极大的满足;他吸生命制成的香烟,也会得到一种极大的满足吗?

    不知不觉地,我口中的香烟已经快要吸完了。过一会儿,这些烟灰就要被我倒掉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呵,多少年以后,我也一样,烟消云散了。

    可这些,都由谁说了算呢?那个冥冥中的掌权者,究竟是谁呢?

 

雨在缝补什么

 

雨又下起来了……谁知道绵绵密密的雨在缝补什么呢?

他说,我知道,我知道雨是在缝补历史。历史的碎片实在实在是太多了,满地都是,一朝一夕是缝补不完的。对于这些碎片,人类显然是无能为力的。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拼凑在一起的东西,显然太生硬了。雨,自告奋勇,以它的明澈,以它的耐心,也许……是的也许会成……

说这话的是一位智者。这位智者,便是人类的良心。

 

英雄不问来路

 

    诸位,首先让我来介绍一下,出席今天我们这次学术会议的有——尘土、鸡毛、苍蝇、废纸、垃圾袋等著名飞行专家……现在大家鼓掌欢迎了!

    尘土等名家一一发言之后,终于轮到老鹰了。老鹰平静而又有些激动地说,各位尊敬的专家,今天我们召开的是一次学术会议,刚才各位的发言却没有一位与学术有关,我也就随大流,说一点儿题外话吧——在去年的全国飞行大赛中,我落选了。作为一名落选者,能参加今天这样全国规模的“飞行艺术研讨会”,我很荣幸,同时也很悲哀。有一个问题,我想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在此求教于大家吧:有的人是借助外力——比如风力——飞向高空的,而有的人却是凭自己的真本事去做的,结果——是的结果大家早就都知道了……不知各位对这个问题究竟怎么看?难道,英雄真的不问来路吗?

    主持人马上表示不满地抢过话筒:老鹰先生,你这显然是在嫉妒呵!一个人嫉妒心太强了,可是很不好的呵!幸亏在座的各位专家有雅量,你可是真的应该好好向他们学习才对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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