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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门冷落

(2006-10-29 12:29:36)
分类: 写意散文

法门冷落

 

如今,懂得享受的人多了,求道的人却少了,像中国禅宗二祖神光那样断臂求道的人就更少了。因此,安心的法门就那样紧紧地闭着,大乘道果就那样高高地悬着。心再硬,也砸不开;气再足,也无济于事。即使勉强砸开撞开了,孱弱的双手也未必能拿得动擎得起。

归根到底,还是这样一个问题:一个不愿做出任何牺牲的人,是不可能踏上无上菩提的大道、悟入心地澄明的境界、打开甘露一样的法门的。恰如比利时作家梅特林克所说的那样:“从生到死,他们也未必知道近在眼前的幸福。”

你高傲,法门就会比你还高傲;你聪明,道果就会比你还聪明。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也。

 

莫名其妙

 

一个男孩在小巷子里急火火地逃,一个女孩在后面忙不迭地追……

终于追上了。女孩说,求求你跟我回去好吗?你不回去,就永远永远别来了!我不会再理你了!

男孩犹豫了一下,把外衣脱下,披在女孩的身上,给她擦干了眼泪……女孩的眼泪又接二连三地涌出来了……

这时候,一只猫从墙那边蹑声蹑气地踱过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眼神里全是莫名其妙。

我不是猫,同样莫名其妙。

也许,生活本身就是莫名其妙的吧?

 

还是秩序重要

 

    有一年,某城市一个大礼堂里发生大火灾,正在那里开大会的人们惊惶失措、闹闹哄哄地往外逃,结果,逃生的并不多。安全门一下子就像瓶口一样被塞得满满当当、结结实实的了,怎么可以逃得得出去呢?

    如果他们能够处乱不惊,按照某种秩序迅速跑出的话,大概就不至于有那么多的人拿自己的生命去喂火、最终成为饥饿大火的一吨丰盛美餐了。

    秩序,还是秩序重要。生命没有了秩序,就会最终一事无成;世界没有了秩序,就会导致天下大乱。不说别的,就说一个小小的房间吧,如果没有了秩序,也会看上去乱七八糟的呵!

 

汗水和汗水也是不一样的

 

滴一滴汗水,就多得一个分数。汗水的积分够了,花儿就开了。

有人指望拿这花儿去换果实,有人指望拿这花儿去献媚,有人指望拿这花儿去招蜂引

蝶……各有各的心思。

因此说,汗水和汗水也是不一样的。即使积分一样,它的含量也是不一样的,意味也是

不一样的。

有人却只看积分,不看含量和意味。

因此,禅家就说:“磨砖未必能成镜,磨杵未必能成针,坐禅未必能成佛。”《圣经》里

也说:“快跑的未必能赢,力战的未必能胜,智慧的未必得粮食,明哲的未必得资财,灵巧的未必得喜悦……”

 

举得起和举不起

 

有些东西很轻,当然容易举过头顶了。就像鸡毛、纸片、木头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能举过头顶,那是当然的了。泰山,你举举看,举得起吗?你不举,它也高大,用不着谁谁谁来抬举,它自己本身就高大,不是吗?

 

被文明抛弃了

 

有人说,我们的文明程度差,是因为经济基础差……

我不得不在这里先种下一个“?”。

我认识不少现在非常有钱的人,算是“大款”了——他们大多是我过去的文友。过去,

他们穷困时,还经常地逛一逛书店,时不时地买回一些好书,大有“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之豪迈;如今,他们弃文从商,真的是阔绰了——好房子有了,小汽车有了,花天酒地的钱也多了,金屋藏娇的事也做了——真的是今非昔比了。可是,他们除了把自己的躯体、房间和生活装饰一新之外,心灵、精神和生命却越来越破败不堪,大不如从前了。先前好不容易买下的许多好书也当废纸卖掉了,腾出空间来摆放越来越多的欲望了;先前还激情澎湃地与文朋诗友们谈文学谈艺术谈精神,现在大家之间却再也找不到一个共同的话题了——按说,他们应该越来越文明了才对呵!

据说,这种现象又是非常普遍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物质的大款中间,究竟能找

出几个精神的大款来呢?

 

值不值得

 

正在她十分无助、绝望透顶的时候,一位哲人正好打这里路过——

我知道你很无助,甚至想自杀——是你的眼睛把你内心的秘密泄露给我的——谁没有过无助的时候呢?如果你硬是要把这无助扯长,越扯越长,最后绾在死亡上面——如果你真的愿意这样做,而且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的话——那么,你就扯吧,拼命地扯吧。扯到最后,你就会发现,没人会在意你,也没人会可怜你。只有你死过一次了,也才会明白这些,才会真正获得所谓的新生。好吧,姑娘,让我来帮你,完成你的心愿吧——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死神可是早就准备好了呵,它在等着收拾残局呢。它是最爱干这个了,你真的想给它一次机会吗?

 

使用价值

 

一支从来没有用过的签字笔,放在那里,放了多年,重新捡起,竟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作废了。

看来,要想不作废,就要被使用。柴草被使用,才会有火焰;钢刀被使用,才会不生锈;土地被使用,才会不荒废;时光被使用,才会不虚度——哪怕是短暂的,毕竟在使用过程中释放过自己张扬过自己实现过自己了呵。

生命也一样。从来没有被信念和智慧使用过的生命就不会知道真正的幸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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