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写意散文 |
教堂的叫做“洪楼”的地方,我坐在一个临窗的能够看得见日出和
花草的位置上,一边贪婪地吸着我的“将军”牌香烟,一边用我洗
过了的双手从一大堆的来稿中精心地筛选着我所需要的稿件;设想
着怎样把我一手操办起来的已经编了三年的“青年诗人方阵”、“
青年散文家挡案”和“青年小说家梯队”三个栏目办得更有力度更
有光彩;准备着求朋告友帮忙拉一个赞助,然后把这三个栏目中所
刊发的作品编成三本书找一家出版社隆重推出;计划着再搞一项全
国性的大规模的征文活动;梦想着把我所经营的“撷英”文学副刊
办成全国一流的文学副刊;挂念着我的40余位文学函授学员,想着
把我的新出的书给他们每人赠送一本……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突如
其来的消息把我的正在进行和将要进行的日程全都拆散了!
世俗的力量从来都是强大的,一切都阻挡不住,《作家报》还
是无疾而终了!
完了《作家报》的所有后事,最后一次离开了济南市洪楼南路10号,
我工作了8年的文化大院,《作家报》的所在地。我的心里很不好
受。我的心里一直也在下着雨,下着雪,寒风料峭。已经临近年关
了,我却一点儿也找不到过年的感觉。这是真的,我和《作家报》
的感情实在是太深了,我实在是不能接受就要用《作家报》像金子
一样贵重的刊号去办一份市民小报这样一个已经摆在了眼前的事实!
的文朋诗友并没有完全忘记她。几乎我每次到外地开笔会,都会有
全国各地的朋友们这样问我,你就是那个《作家报》的谭延桐吗?
我说是。他们接下来就说,《作家报》我订过好多年呢。她怎么就
突然停刊了呢,办的那么好的一张报纸?到底是什么原因呵?每次
听到他们的褒奖和关切,我都会心里热热的,是他们对于《作家报》
的那份割舍不了的情感,溶化了我记忆里的那些冰霜雪迹的。去年
年底,我远离故乡来到了南宁,无意中受到了一大帮广西朋友的盛
情款待。在欢迎我的宴会上,他们中的好几个都对我说,他们当年
是怎样地喜欢《作家报》,并且禁不住诱惑给我所负责的版面一而
再再而三地寄稿。有的到现在还珍存着《作家报》的终刊号,以及
我当年写给他们的回信。我对他们,用我的心灵,一一谢了,用我
一个过时了的编辑部主任的身份,一一谢了。我真心地感谢这些我
的同时也是《作家报》的好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