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我教训丫丫,不想她冒出了一句“妈个米”。见她默不作声充满愤恨的眼神,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丫丫竟然学会了骂人,而且是在骂我这个最听不得脏话的妈妈;好笑的是,经典国骂经她小口,完全变了味道,糅合了普通话、河南话之后变得似是而非。
好在我反应够快,假装没听懂及时反问了一句:“妈爱吃大米?”丫丫噗哧笑了起来,眼神已经由愤愤不安逐渐恢复了常态。我想,她应该知道那是句脏话,只是并不理解它的句意。说脏话的苗头就这样被淡化过去了。
不想没几天,又听见丫丫这样对奶奶。奶奶是大夫,对人体构造、器官能自然专业地解说而无常人的羞怯,但如果是有针对性地说脏话却是最为不耻的。奶奶虽生气,但以她的涵养也并未过多责怪丫丫,只是连连对她说:“这样说不好,以后不许这样了。骂人不是好孩子。”
我在旁边没有多言,但意识到这已经成为一个问题,如果不加以遏制,看来会有继续蔓延扩展的势头。今天在家里骂,赶明说不定大街上骂去了。脏话终归是脏话,传出去岂不有辱门风,不仅是丫丫的小可爱形象将荡然无存,连我这当妈的恐怕也会被人划离淑女之列。到底她是在哪跟谁学的这句话呢?
经过几天旁敲侧击、刨根问底,原来是从丫丫的好朋友郭绮处鹦鹉学舌来的。以前只知道郭绮的“九阴白骨爪”比较厉害,许多小朋友脸上都中过招(包括丫丫),连班上的男孩子都畏之三分。没想到挺可爱漂亮的卷毛小姑娘嘴里的垃圾词汇还真不少。好歹郭绮也算是丫丫最好的朋友,当家长的总不能因此不让她们一起玩吧。我只好向老师反映,老师表示会多加注意,尽量避免她们更多接触。另一方面,我在家也不敢掉以轻心趁丫丫高兴的时候,问问她说脏话的原因和感受,对比一下说脏话的痛快与高兴的痛快有何不同。道理上讲,快六岁的丫丫是能够认识到说脏话是不文明的行为的。
不过,在家承认的好好的。从幼儿园回来就又反复了。架不住我这厢在家讲道理,郭绮那厢在园给她强化训练啊。我欲找郭绮家长谈谈,却发现她父母长什么模样连老师都没见过,她姥姥只管接送,哪里肯对这种小儿戏言多费心思。回头一想也罢,与其抱有试图约束别人孩子的希望,不如管好自己孩子的嘴巴要紧。
暴力行动在最后不得已的时候还是冒险采取了。在她有一次脱口而出的同时,我双手拧住了丫丫的腮帮子,狠狠地说:“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沉默,随之而来的是不可避免的眼泪。相持了大约半分钟,丫丫终于败下阵来。
随后不久幼儿园就放假了,许是离开了郭绮的熏陶,许是我的暴力手段发挥了作用,许是丫丫逐渐认识到了脏话的无趣渡过了敏感期,反正整个暑期,都没有再听到那些刺耳的声音。但愿种种因素不仅仅是一种巧合,而是教育的结果!

丫丫和郭琦小朋友摄于2007年7月13日离园分别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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