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雪山潜伏之——传说中的困难开始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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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没出稿子了。
采访和写字儿是俩状态。去大具之前挺在状态,每天都能写。从大具回来,一时转不过弯儿,写不下去了。
我只好洗澡,拖地板,煮鱼丸。
连着几天睡得都不好。
在头台村,老和发给我的屋子太老了,直往下掉土,我往土沫沫床上仰面一躺,可能是最近胖了,房子一晃荡,就迷了眼睛。房间没窗帘,也没有门闩,虽然明知自己身处质朴和安全的山村,还是很不争气地产生了不安全感,遂用一条小板凳把门掩住。然后给福州的阿黄哥哥发了个短信。
阿黄哥哥很贴心地叮嘱我:遇事不要反抗!
他还真是很会关心人,怕我被先奸后杀:)
我没有反抗地迷糊了几个小时。天快亮时睡熟。
从大具回来,和另一个东巴的沟通出现障碍。另一个东巴是我的重点:大具下里都村的NO1大东巴,82岁老人和国华。
我和大东巴沟通不利,他只能听、讲极简单的汉话,比如“照相,2块钱”之类的,而我又听不懂纳西话。起先,我们之间靠他徒弟,头台村的和珍来沟通。我们沟通得很不好,和珍说大东巴没有时间,也不太愿意接受采访,建议我采访别人。我问他,大东巴的儿子会不会讲汉话,我能不能和他儿子谈一谈?和珍说,他儿子也不会听汉话。
我有点糊涂,又有点气,又觉这里面的气氛颇古怪。
我就又睡不好——老有个声音说,这事儿太怪了。
我一向信任别人。
这次也信任。我不能不信任,质疑会让我失去心里的喜欢,这份喜欢是通过一起上班一起回家一起说话一起吃饭得来了,没了喜欢,写不好。
我老是出现在大东巴上班的东巴宫,看了他好几场表演。我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手里来来去去的法杖、牛角、海螺,看着他脖子上的挂珠、铜盒、金刚杵……后来,我看到一个女孩儿,穿着校服,陪着他走路。
她是大东巴的孙女。我和她说话。问了那个最想问的问题,答案很好又很不好。我留了她的手机。
我睡不好,不知道第二天情况会不会变好一些。
我又出现又出现,在东巴宫他上班的地方,给他拍照,和他说话,帮他招呼游客:“照相2块钱,老东巴出来赚点儿零花钱。”
然后战战兢兢地问:“我—能—去—你—家—吗?我—想—拍—你—念—经—书。”
大东巴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了我,说可以。我们约好在周六。
现在的问题是,谁来做翻译?他儿子忙,孙女上学。
这事儿可能要花很长时间。
现在,我需要一点儿状态,把雪花村完稿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