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晚饭的地方离家不远,是酒店里的饭店。远远就看见有个穿白纱的新娘子,布景一样一动不动,身边的人轮番的站过去,闪光灯闪一下,然后一轮一轮的换人。
“你该过去和新娘子握个手。”妈妈说。
“为啥?”
“沾点喜气呗!”
“和新娘握个手就能结婚啦?!”
我妈总是怕我嫁不掉,怕了很多年了。那几天我正在读冯唐,思想上跟着有些油腔滑调,使劲憋着没把那句得罪我爸的话说出来。
亲戚朋友带着不同大小的小不点来了,唱唱跳跳哭哭闹闹。后来这些未成年人一人配备了一个服务员阿姨追在屁股后面,成年人们才开始正常进食。
席间爸爸说到合肥新修的一条路,正穿过我以前校舍和操场。我生活了三年的小院,我集中了精力读书,连操场的小草都没摸过的校园,怎么能就变了呢?一想起第二天就要回上海了,我马上起身离开了喧闹的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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