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后期，上级提倡学马列原著《国家与革命》、《费尔巴哈》等六本书，各级领导层层办班。有某工厂厂长康某，厌倦并害怕学习，每次办班都以各种借口逃脱。上级党委书记亲自动员说:“老康，这可是政治问题啊。”老康答:“我不反对政治，但对我说来，这书在工作中没有用场，读书无用嘛!”书记软硬兼施，苦口劝之，老康勉强答应。硬着头皮脱产学习俩月，回来只是懵懵懂懂，说:“什么费尔巴哈，真是费劲巴哈!不是说实践出真知吗？原来我说读书无用，还算根据不足;通过实践，我真正体会到读书确实没用，白白耽误时间。”群众叹其直爽，领导批其愚昧，准备以政治错误处置，适逢运动终结，老康安然无恙。申公与老康熟识，评论说:“实话直说,颇为可爱。有读书成事的，有读书误事的，有读书混事的--读书是否有用，不可一概而论:二分在书，八分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