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收拾书架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份我保存多年的技术革新成果总结报告,不禁使我感慨万千,让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40多年前......。
那是1978年,我在羊渠河矿一坑调度室担任机电调度员期间,矿长张巨的交个我一项任务,让我协助一个大学生搞技术革新。就是学习淮南矿务局的经验,对井下用的电煤钻综合保护装置做技术革新,增加保护及杜绝电缆工作期间被砸伤产生火花,避免安全事故。要知道羊渠河矿可是超级瓦斯矿井,井下可是禁止见明火的。这个大学生刚去过淮南参观,又是四川电子工程学院的高材生,这个活按说应该是对门对路,小菜一碟啊!
我们的工作地点在羊二矿的制修车间载波组,我需要每天骑自行车到那里报到。载波组的人都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之前我一直在那里负责一坑的载波机安装,都是熟人熟路的老姊妹了,就这个大学生我没有见过,因是刚分配到矿的,我也是第一次交往。
上午八点,上班的时间到了,只见他姗姗来迟。我给他打了个招呼,算是自我介绍吧!他叫何民学,中等个,黝黑的皮肤,方形脸庞,带着个眼镜,来时带着个喝水杯和坐垫子,俨然一副常坐办公室的派头。
我虽然搞无线电工作好几年了,对这个专业的大学生还是不敢怠慢,对我来说,人家可是名牌,相比之下我就是土包子一个啊!
安排好工作台后,他就自顾自的看那淮南的图纸了。没有理睬我是干什么的?按常规说这项任务总要先商量个设计方案,这东西做出来有多大?装在哪里?怎么装?怎么在井下使用?两个人嘛,就应该有分工,有协作,他不长不短,有什么打算?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我不清楚,待了两天我感到实在是无聊,索性到一边与老朋友聊起天了。
他开始做线路板了,我在旁边看着,他在焊接线路板上元器件时,电烙铁头氧化了,化不开焊点,就那么一直戳着,也不知道清理一下电烙铁头,电焊油根本也不会使用,我在旁边看着都可笑,我感慨,这大学生难道没有实习过?
过了一些天,我实在是沉不住气了,毕竟矿长指派我来是搞项目的,久不见成果可怎么交代?我不是那个混日子的人,忍不住这样一天天的消磨下去,我问他我干什么呀?哪想到他不屑一顾地说,你就不要管了!啊!他原来要自己搞,可能是怕我抢了他的风头吧!
眼看合作无望,我不想再等了,干脆就另起炉灶,和一个自愿来做我徒弟的人一块干了起来。我先从井下找了一个防爆壳,作为线路板安放的地方,那个图纸线路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个普通的电子线路,我设计好线路板,徒弟按装,很快就做出来了,光等着调试了,这时,我了停下来,我要看看他是怎么调试的?毕竟人家去过淮南,到现场参观过呀!
他自己做的那个板子,背面焊了有十多根软线头,不知要接往哪里?板子做出来了,可他不会调试?嘴里却一直嘟囔着,妈的!淮南的图纸有一个关键数据没有给。我说让我试试看,他不让,就这么耗了一个星期,还是调试不成。没办法他才让我试一试,我不知他弄得那板子都是什么玩意?就用我做的板子开始调试,很快就调试好了。什么关键数据?不就是一个可调电阻吗?图纸上明明表示着是可调电阻,还要什么数据?他一个电子专业的高材生,怎么就看不懂图纸呢?
这下让他尴尬了!脸都没地方搁。索性一个星期也不来上班了。后来干脆就不来了。矿上看他只会吹也没有真本事,就将他调往学校教学去了。
你看,让我敬畏的大学生,竟然是草包一个。我本来是协助,他这一走,这任务就落在我的头上了。我正式开展了这项业务,我先做了两台样机到井下做试验,试验成功后,我感到不尽如意,觉得没有多少新意,就琢磨设计新的线路。
我将调感的概念引入线路,将电煤钻的手把开关改成调感式,这样开关开合只变化电感,这里不产生火花,让火花控制在防爆壳内,这样就彻底地杜绝了火花,实现了安全生产。
当然这只是一个思路,制作起来也是费尽了周折。同时线路又增加了短路保护等。实现了电缆不工作不带电,工作时自动送上电,电缆被砸伤瞬间断电,实验数据我就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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