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强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无话不谈的宿友。他方脸大眼,中等个,粗胳膊粗腿的,身体结实有肉。邢台柏乡人,七几年的时候他不过40多岁。我到机电上上大班,从搬到厂里住的时候,就和他同住在调度大楼的两间宿舍里。那个宿舍里住着五个人,三个上大班的,两个上小班。他那时已在采区坑上上大班了。
我和他相识是在采区的时候,那时我还是一个实习的采煤工,他是采煤机司机。那时看他操作着那个庞然大物,龙飞凤舞般的就把那煤壁一片片的报销掉,变成了碎煤块,乖乖的送入刮板运输机,顿时感到甚是威武,很是了不起,我看着也很是眼喜,心想,我什么时候也能玩玩这个大家伙呀?
后来,他调到坑上,和采区钳工李红如两个人在地面做些设备装卸、领用交接和钳工修理的工作。干了几年,矿上建立设备管理网,将他调到机电科设备组,管理矿上的流动设备。他很细心,将设备一个个编上号,焊在设备的明显处,给每一个设备建账建卡,和各单位设备管理员共同组成了一个完备的设备管理网,不丢失不漏掉一台设备。使矿上的流动设备管理也上了一个新台阶。
他很聪明,也很实在,我们俩的关系非常好,可以说是无话不谈。有一次我上班走了,我的父亲来了,我的一个同学看见了,寒暄了几句就走了。杜强看出我的父亲没有吃饭,就到食堂给我父亲买了饭。端回去让我父亲吃,让我终身难忘。
我的同宿舍的另一个钳工李红如,和杜强简直就是一对活宝,闲来无事,两人经常斗嘴,互相戏弄取乐。李红如为人很精明,但好说大话,好吹嘘自己办事怎么怎么样?杜强可不相信他的话,每遇他去联系事,就跟着他,看他是怎样个神劲?看的多了,发现他也没有什么高招,听他说的神乎其神,不过是嘴上的功夫而已。后来他再吹嘘怎么怎么样时,杜强就开玩笑的揭穿他,大家呵呵一笑了之。
他的老婆是一个农村人,很老实,为他生了5女一男,搁到70年代也算是高产的人了。杜强常讲,孩子多了,给孩子起一个名字也发愁,不是碍着家族这个啦,就是冲着那个了,老五都好几岁了,连个名字都没有,邻居都叫五妮五妮的,干脆就叫五妮吧!
他这个五妮,从小就不爱受气的,经常会有邻居的孩子找到家来告状,说她打了人家。家里的人得赶紧给人家赔不是道歉的,哄着人家赶紧走了。杜强感到很纳闷,怎么从来不见她哭着回来告别人,总是人家告她呢?就问五妮说,在外面给人打架怎么从来不见你哭?你就不怕打不过人家自己吃亏?五妮说,哭有什么用?怕又有什么用?不管打过打不过他,我打他一拳他马上就得挨疼。你看,从小就无畏无惧,真是女汉子一个啊!
一日,他的老婆又来矿上住,去公厕解手。矿里有一个厕所是临围墙而建,茅坑通在围墙的外边。那一天,竟然有一个丧心病狂的偷窥狂,不惜跳进茅坑里,偷看还拿着个棍子往上捅,一下子捅到了她,可把她给吓坏了,急急忙忙的跑回来告诉杜强,杜强去看了看,在里边能看出什么来?可绕到墙外,少说也有800多米远,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你找谁呀?只好吃哑巴亏了。但经此一惊吓,他老婆就得了一个精神病,一直也没有好。你看,这个偷窥狂真是太恨人了!
大概在2011年左右,我在家听说他得了胃癌,不能吃饭。那时我经营太阳神,有一款康胃产品效果特别好,就给他带去两盒,让他试用,胃癌治好治不好,能吃进饭就是胜利啊!可他说什么也不要,我说你放心,我不给你要钱的,咱们的关系是谁给谁啊!你先试试,能吃进去饭了,我再给你拿。他才勉强留下,钱虽不多,也就是100多块钱的,后来他还是归去了。我从此也失去了一个贴心的好朋友,真的是好伤感啊!有什么办法呢?谁又能逃脱这一劫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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