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说想说说网络股,但因为不是专家,为预防误人子弟起见,不敢说是真理,故自谦为“猜想或者预言”。华说很早就知道,“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一个上网不会拨号、炒股炒成股东的人,居然要奋勇地议论什么网络而且股,从旁人看来,实在颇有因为时尚所感,便要凑趣来谈这时髦的话题,做这时式的文章的嫌疑。但华说却并不会因此而打算“为之三思”。华说很早就知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春花秋月,各一时之秀”。作为时下证券市场的当令品种,网络股表现得是如此多娇,令无数股民竞折腰。对于网络股这种“像打了鸡血一样扑腾扑腾直往上窜”的非常状态,大抵有两种意见。一派忧心忡忡,以为是“泡沫”;另一派则欢呼雀跃,认为是“神话”。于是乎“双方辩友”不免争论得面红耳赤。一个说此现象违反经济规律;另一个反驳说新经济是无法用传统理论解释的。你来我往,热闹得很。不过这不是华说的兴趣所在。华说关心的是,神话也罢、泡沫也罢,是神话总有终结之时,是泡沫总有破灭之时。那么,这个终结或者破灭之时究竟是何时?
华说听人说,网络经济是注意力经济。以此观之,网络股的表现实在是“圆满完成任务“的。华说以为,网络股有如此成就,是建筑在这样一个巨大反差之上的:股价的一路猛进与企业的持续亏损。而其中的秘密,华说以为,众多文采斐然得足以羞死作家的股评人士早已一语道破:想象。想象,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想象的词儿啊。两千年前,我们的叶公子高先生在没有亲眼目睹龙的尊容之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追龙族,“钩以写龙、凿以写龙、居室雕纹以写龙”。以为遇上了知音,“于是乎天龙闻而下之,窥头于牖、施尾于堂。”结果高山流水一幕非但没有发生,却把叶公吓个半死,“失其魂魄、五色无主”。两千年后,在新千年的第一天,华说穿过楼下人声嘈杂、气味暧昧的马路菜场时,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老师布置的一篇作 文———《展望2000年》,不禁哑然失笑。
行文至此,华说的猜想或者预言也已经“卒章显志”了。中国以往的婚姻制度,青年男女的结合系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之前无缘一睹真颜。对方的音容笑貌,全在想象之中,惊喜与失望就在挑开盖头的一刹那引爆。华说以为,目下的情形如出一辙。网络股是那个罩着红盖头的新娘,而广大的股民同志们,是那位惴惴不安的新郎。无论是神话论者,还是泡沫论者,华说以为,都将在这一天收获他们的悲伤与欢笑。
这一天,正是网络企业宣告盈利之日。
这一天,也是网络行情划上句号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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