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唱赞美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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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诗男人圣洁怀念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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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对“唯美”这个词怎么解释?我说在我觉得,唯美应该是属于一种绝对的美。他听我言后,闭眼思考了几秒,而后他说,唯美应该不是一种绝对的美,而是一种相对的美,每个人对于美都有不一样的定位。他的解释我没有异议。
他是一个性格温和的男人,从他的言谈举止,我说他应该算是个“文青”,而不像那些一说起当今世道的某些行为就一副义愤填膺的“愤青”。他欣然接受我给予他文青的称号。
后来,他说到他的性格和他现在对人生态度的改变,这些改变缘于他的信仰,他说他现在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哦,原来是基督教徒。
说到基督教总是让我想起教堂里那高高的穹顶、那优美的手风琴声、那个神圣的十字架,还有,还有我的母亲,她也是一个基督教徒,然后还会想起一个曾经也为我们唱过赞美诗的男人。
那是在很多年前,是在一个感恩节的朋友聚餐上,我们围桌而坐,一个健谈、幽默、摄影非常棒的男人站在他的位置上,用他那浑厚的男中音为我们唱着这首《奇异恩典》。那天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认真地听基督教的赞美诗,我和另外的几个朋友都不是基督教徒,但它的旋律和意境让每一个在座的人都安静得如神的孩子。正午的阳光从窗棂穿透进来,刚好照射在这个唱着赞美诗的男人的身上,逆光看去,仿佛有神圣的光环笼罩着他,让整个包厢充满祥和温暖的气氛。
那是一个让人想起就感觉祥和的感恩节。而那时候,我的母亲也还没有离开人世,那时候的她已开始信奉耶稣。
所以,当听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说他是基督教徒时,我忽然很想再听一听那首会让人心灵变得纯净而美好的旋律。我想要他为我们唱一首赞美诗。
他应许,坐着,轻轻地开始哼唱。男人的声音没什么磁性,但却非常真诚自然,它的旋律很快又把我的心拉拢,这带着神性的旋律自有它的魅力。他唱的也是赞美诗中的这首《奇异恩典》。
我听着,听着对面的这个男人用他那最自然的声音在认真地吟唱时,我的心灵仿佛在接受一场洗礼。我微微低着头,闭着双眼,听着歌词里所描绘的那种圣洁、祥和与庄重,恍惚中,我还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她正跟着男声轻轻地哼起。这苍老的声音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是母亲的声音吗?这首全世界的基督徒都会唱的圣歌,在母亲生前我怎么就从未去听她吟唱过?而在这个午后,我听见了,一个年轻的男声和着母亲那苍老的声音,这样的吟唱竟让我有想流泪的冲动。
不流泪,有一种悲伤无需挂在脸上。上帝是不喜欢眼泪的。
吟唱声停,我抬起头,睁开眼,从恍惚中清醒,刚刚吟唱赞美诗的这个男人用他那充满祥和的眼神看着我。我轻轻地鼓掌,由衷地说,唱得很美!
他说,是这首诗写得美。他还说,有信仰,真的很好,容易知足。
我知道,就如眼前的他,他的笔杆子在这个城市是出了名的,还是某单位的领导,但他住着小房子,开着那辆破旧破旧的老掉牙的车子上班下班,乐呵乐呵的,做事认真又充满激情。他和上次为我们唱赞美诗的那个男人,都算是有才华的人,但他们对名利都没有特别追求,他们给我一个最直观的共性就是:乐观、积极、热情、喜欢用快乐去感染别人。
有信仰的人就不会空虚、孤单、无助,会有某种力量在牵引着你。就如我的母亲,如果她不信基督教,或许她早就支撑不住,早就离我们而去了。我虽不信奉耶稣,但我应该感谢上帝分担了我母亲的忧愁。
我羡慕这个会唱赞美诗的男人的生活态度,我对他说,我没有信仰,所以时常会出现迷茫的状态。
友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呀,你信仰爱情就足够了。
信仰爱情真的就足够了吗?
无论如何,会唱赞美诗的男人让我感觉世界的美好是毋庸置疑的;还有,就如起先这个男人说唯美是相对的,在午后的光阴里,一个男人唱着赞美诗的这个情境在我眼里就是唯美的。
注:《奇异恩典》,这首基督教徒每次祈祷忏悔时必唱的曲目,因为它流传越来越广,甚至已超越宗教,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流行歌曲,成为人们精神世界的一首赞歌。我听过最完美的一个版本是国外的一位男歌手演唱的,他在这首歌里加进了流行音乐元素再配上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让人陶醉。只可惜我忘了歌手的名字。偶然一次听到张惠妹的那首《起初的爱》,它的前一段就采用唱诗班唱的这一段赞美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