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散步,若是碰到小马〈化名〉,她的“热情”会让你无所适从,回答与不回答都作难,陡增不少烦恼。带来烦恼的人,是一位曾经的女同事。她长我八九岁,人倒不坏。住一幢楼你想不碰面是做不到的。碰面称小,她啐我没大细,其实心里好高兴。女人哪个愿意老呢?退休前一日,单位征求她意见,问她愿不愿意当退休人员的支部书记?小马想都没想便说愿意。她可能没料到,前后几年,退了休的人没人愿意干这个书记。即使每天有10元补助,也没人干,但小马要干。有人唤她马书记,她沟壑纵横已经塌陷的下颌,顿时乐开了花。小马把这个书记看得很重,群里发个通知,前边一句必定是接单位党委通知云云……其实,这个书记哪有啥大事,顶多帮单位发放点小福利,隔些时日,召集老头老太们开个把小会,缴党费有宣传委员呢。就是这点事,小马为何不干。孙子也大了不需带,闲着也是闲着,她恐怕是这么想的吧?
小马只要在电梯或在院子里碰到我,她的热情立马升温。要不问你孩子在省城能拿多少钱一月?要么说,女婿提副科了吧?要么说你老婆跳舞太妖了,那个胸挺那么高干嘛,屁股扭起来也不好看。我无语,每次小马都说这事。后来我听说原先小马也是院子里舞蹈队的,跳了一段时间,她退出了舞蹈队。舞蹈队里有人无意说,跳舞的女人没曲线,像根圆木怎么会好看呢。小马体形怎么样,她自己应该清楚。
每次我都躲着小马,我不想跟她扯胸啊,屁股啊,副科啊什么的八卦。哎,住一个院子,却总是躲不开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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