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傍晚,接到一朋友电话。他语气缓慢的讲:明天晚上我请一个人吃饭,除你外,我还请了A君和B君。他们我都见过,在我们这座江南小城某个领域有知名度。朋友平时语气就慢丝条理的,那天讲电话,慢语气更甚,尤显他对这场饭局的看重。我正打算问询主宾是何方神圣?朋友又讲,暂且保密,上饭圈反正你会见得到的。我敢保证:你肯定不仅刮目相看,而且会像欣赏一件耐看的艺术品那样不愿移步。如此推崇,我感觉,在朋友眼中这应是一奇女子。朋友是学中文的,他将生活中的神秘与语言修辞无缝对接。
赴饭圈的人陆续而来,朋友周到的依次安排就座。喝茶聊天,时间拉扯到傍晚七点多了,主宾位依然空位。大家都是见过些场面的,有朋友调侃说,水润兄,是啥神仙娘娘啦,不把我们当回事就罢了,今天你这个庄主也被待慢,这可是不讲礼性呢。水润兄说,马上马上,我微她几次,她都说快了快了。说话间,主宾终于到了。水润兄赶紧迎上去,他怔了一下,你是红隼?比微信小照优雅淡然。女子想笑,但没笑出来。她小声道,你是水润兄?原来,他们也从未曾谋面,两人是在国内一个专事刊载人文山水平台一个群里认识的。女子,着一件紫色宽松连衣裙,短头发,粉脸眼角处,依稀有块铜钱大小的疤痕。疤痕有些固执,将女子的眼角轻度下拉,这便使眼不对称了。这可能是痛风或是其它意外,让女子面部肌肉萎缩引起的,所以她的表情怎么努力都出不来。女子不避嫌,执意转一圈加了饭圈除水润兄外每个人的微信。
红隼原本在政府属下一个机关工作,早年离异,独自把独生儿子养育成一博士。近十多年一直在美国加卅帮忙带孙崽,闲暇,迷恋起了散文。她的散文总归写得不错。描景描物,句式华美,联想丰盈。美中不足的是,文中看不到梗,也就是有血肉,没骨头,难立起来。立不起来,便难称作品。近响,红隼经常转文微我,要求转发扩展她的散文。我转过几篇,后来便淡了,水润兄只怕会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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