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混”日记四十六：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2007年7月23日多云）

    近些日天气大热，什么事都懒得做，“鬼混日记”自然也没兴致写，百事待举。我想起二三十年代的作家章衣萍曾有一句妙语：“懒人的春天哪，我连女人的屁股都懒得去摸了！”（章衣萍《枕上随笔》一九二九年六月北新书局出版。）结果，自章衣萍写了这句话后，他在文坛遂招致了不少骂名，有的在写文章时就干脆称他为“摸屁股诗人”。就连鲁迅先生在《教授杂咏》的四首打油诗中，也有一首是顺带嘲弄章衣萍的，曰：“世界有文学，少女多丰臀。鸡汤代猪肉，北新遂掩门。”
    当然，章衣萍说的是春天。其实我倒以为夏天更使人慵懒，尤其是摄氏35度以上的高温，简直诸事不宜，正如金圣叹在三十三则“不亦快哉”中有一条所说，夏日于松棚下啥事不做，看人家锯大竹作筒用，不亦快哉！
    前几天朋友也给我一短信，说了几条现代生活中的快事，其中一条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不亦快哉！” 
    虽然这只是一条段子，说说而已。再说，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若有，中国官员的幸福指数还应飞涨好几个百分点。然而，你又不得不承认中国特有的官场文化中也确实存在这一秘书现象。虽查无实据，但绝对事出有因。记得有一年“春晚”上有一档小品节目，就是说两位采购员在火车上闲得无聊，用名片打扑克的故事，比名片上的官职谁大？处长管科长，科长管科员……结果一方亮出一张老总的名片，自以为最大，可以出牌了，不料对手拿出一张女秘书的名片，挤眉弄眼地说：女秘书专吃总经理！
    说的也是，没事你不干人家，人家自然也不来干涉你，天下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过须提醒一句的是，此事不管你干我干，都必须我情你愿才行。要不然，你要干秘书，秘书甩手不干事小，若是一怒之下再到法庭上与你大干一场，告你个“性骚扰”那就麻烦大了。
    如今不少老总的女秘，真是忍辱负重，大小事都得包揽。大到数百上千万的合同，小到办公走道上的水桶，她都要干。也可谓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我曾有个老板朋友，你打他的电话永远都是他的女秘接听。一次老板的太太早上来电，老板也说：“正忙着，什么事让她晚上再说。”但秘书传话说：“您太太说，早上出门时忘了吻你了，现在必须要给你。”
    不料老板竟说：“你先接一下，待会传给我！”

    ……

    是调情还是骚扰，就看秘书怎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