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鲜血的温度遭遇人性的冰点
(2010-08-23 23:4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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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点鲜血暴风雪叹号刘明明杂谈 |
当鲜血的温度遭遇人性的冰点
24岁的辽宁省大洼县农民工刘明明,在暴风雪中遭遇车祸,造成多处骨折。同行者为救其性命,12次向人下跪求救,却屡遭冷遇,刘明明最终命丧狂风暴雪之中。此事前不久经媒体披露后,舆论一片哗然。
12次下跪又能如何?居民拒绝,警车绕道,“120”更是见死不救。几十年不遇的暴风雪寒冷彻骨,而如此的世情冷漠,则凉透人心。当刘明明的同伴一次次双膝下跪又一次次从雪中失望爬起时,这种群体道德缺失造成的悲凉蔓延到每个人。
对于我们这个文明古国来说,从历史中找出点大雪天发生的温情故事,一点都不困难。两千多年前,羊角哀与左伯桃结义奔楚,风雪隆冬,衣衫单薄,干粮无几。为不使两人都死于冻饿,左伯桃故意摔倒,裸卧在雪地,自尽殉义。这个故事的普泛意义不仅是生死兄弟的友情,更是善意与人心的彰显。诚然,商品时代,再用春秋风骨去丈量后人的精神高度绝对是自讨没趣,但是,这则让人哽咽的新闻直指的,却是一个不能再退却的底线,一个做人的道义与良知的底线,人之为人的底线。
警察该救,那是“人民公安为人民”的责任所系;“120”该救,那是“救死扶伤”的工作必然;普通居民也该救,那是“雪中送炭,扶危济困”的道德感使然。但他们都没有。纵使我们不追究责任与义务,不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宗教情怀,所有的知情者都回到人的立场,当时,他们心中会掠过一丝的怜悯与同情吗?丰田车上霸道的警察把伤者硬往车下拽的时候,诊所女士把双腿多处骨折的病人从坚硬的铝合金门上拖过的时候,人心何处?多少有点慰藉的是,好心的老板娘和派出所教导员伸出了援手,尽管太迟了,但多少还让人觉得人世间尚存一点慈爱。
当生命的最后一抹血迹洒在白雪上的时候,那不止是一个渺小的农民工刘明明生命的句号,更是一串警世叹号,但愿这叹号不是公众心灵暴风雪的前兆。有评论说,不能让群体冷漠成为一场灾难,否则最后受害者是我们自己。死者鲜血的温度抵不过人性的冰点吗?暖春时节,它带给人们的依然是“拔凉拔凉”的悲情,这个论断在物理学上恐怕不成立,但愿现实生活中也永远只是个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