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歌的时候我有个习惯,就是不按照歌曲顺序听,而是按照歌名有意思与否的顺序听,如果一张专辑里有两首和Love有关的歌,一首就叫《Love》,另一首叫《Love is Dead》的话,那我肯定先听《Love is Dead》,而把《Love》放在最后,原因很简单,描述爱情的歌太多,但描述爱情完蛋操的歌却没有几首。几乎所有新鲜的东西都会对我形成乐趣上的刺激,所以我总想从那些有意思的歌名背后听出更有意思的内容。
题目当中的《我们占有的太多,真正属于自己的太少》就是布莱特·安徒生一首新歌的名字,在《是他的过去代替了过去的他还是过去的他代替了他的过去》里,我已经对这张专辑进行了不算详细的描述,在这儿就不多废话了。今天光说说这首歌。
我十七八的时候看了《达摩流浪者》,非常想往那种生活。那时候我已经具备了一辈子不用为钱发愁的能力,虽然赚的不多,但吃喝拉撒怎么也够了,想的是不结婚不买房不买车,一个人背着背包去旅行,没钱了就回北京工作,赚点儿钱在去旅行。几年之后,听了万晓利写的《达摩流浪者》,又想起了那本书,发现那时候想的太天真,那种生活离我已远,不能再“沿着这条路,一直朝前走”,同时也觉得自己性资顽鄙,名迹堙微,议论阔疏,文学浅陋,凡人必有一得,而我独无寸长。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就觉得认识的人越来越少;看的书越来越多,就觉得看的书越来越少;听的歌越来越多,但发现真正听懂的却越来越少。
虽然前几天和万晓利在电台做节目时听到他再唱这首歌时,依然有一股“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的冲动,但这股冲动早就被现实告知了理想的虚无飘渺、不切实际,身边的人都在结婚按揭驾驶信贷。两年前我觉得这种生活离我遥不可及,但如今也准备结婚按揭驾驶信贷的时候,却发现它近在眼前。面对这一切我不能逃避,只能像崔健在《北京故事》里唱的那样“迎着风向前”。对此我从不后悔,但有时却不可避免的感到紧张。
与此同时,我突然发现,未来我们占有的太多,真正属于自己的还是太少。于是我翻译了这首《The More We Possess The Less We Own Of Ourselves》,并觉得其中的she换成he更合适一些。
Baby thought she really needed that sofa
Baby thought she really wanted that dress
Baby thought she really had to have two cars
Baby thought she really had to say yes
宝贝儿她真的需要个沙发
宝贝儿她真的想要件套装
宝贝儿她真的得有两辆车
宝贝儿她真的得点头称是
But the more she possessed
The more she’d slide into debt
and the more she possessed
The less she owned of herself
她占有的太多
不经意间也债务缠身
她占有的太多
但属于自己的太少
Baby thought she really needed that
hairstyle
Baby thought she really had to say yes
Baby really needed acres of carpet
Thought she’d be happy if she had lager breast
宝贝儿她真的需要新发型
宝贝儿她真的得点头称是
宝贝儿她真的需要地毯连成片
如果她拥有大乳房一定会更高兴
Everybody said “you can’t live without
them”
Everybody said “you have to say yes”
So baby spent her everything on this lifestyle
But it’s a lifestyle that dosen’t exist
每个人都说“没有它们你就不能活”
每个人都说“你不得不点头称是”
所以说宝贝儿你费尽心机满足这种生活方式
但这生活方式压根儿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