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圆融一笑

    很偶然的在一个叫《直接伤害》电视剧里看到一位画家在作画时服用致幻剂。呵呵，当时我就想到了“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想到了王羲之扶醉写兰亭。经书上说“酒能乱性”，应该是不会骗人的。又有人说“酒后不言真君子”。可见，真性情的人，酒也是不能乱他心性的。很多时候，酒也就是一个缘，或者说是阳光、雨水之类的条件，如果心中没有恶种子，自然无法借助这个缘来结恶果。
    因为父亲沾酒就头晕，所以我从小就缺乏饮酒的练习。所有熏陶，都来自祖父母。小时候，祖父母是自己酿造米酒的。不管多忙，一日三餐，每一餐他们都会很悠闲地饮一小杯。家中堂屋，神龛下，一张八仙，几片巨大的煎豆腐，或者两三个荷包蛋，两盅米酒。祖父母就那样分坐两边，浅斟慢饮。陈年往事，或家长里短，闲话总是“越策越开心”。就这样，二两酒，祖父母就能喝一个小时。我虽然不曾从祖父母那里喝到过酒，却是天生有些酒量。平时并不饮酒，不过却有几次醉酒的经历。而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感觉有些劣根性真是无可救药，哈哈。
    一次，初中同学聚会。有两位男生，豪情大发，拿一次性杯子倒满了二锅头，要和大家一口干。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要敬那几位美女同学，还是顺带也敬我们男生。总之，见他们那么豪爽，我也就舍命陪君子了。跟他们干了三杯二锅头，我的喉咙就开始冒火了。再一看，那两位，直接趴在凳子下了。下午，他们就睡在同学家里，把人家好几床被子全吐脏了。那一次，我有些晕，跑到外面吐了一会，不过下午还能和大家一起去玩。应该是在醉与非醉之间。此后，我就明白了。酒逢知己，自当尽兴，不过喝酒决不能叫唤。助兴变成了助苦，岂不是很划不来。
    大学时候，一次中秋节，全班同学聚会。不知道怎么，大家忽然喝酒的兴致高涨。身为班长，自然不能扫兴。于是，全班同学轮流敬我。也是一次性杯子，酒是浏阳河和邵阳大曲。这一喝，就没个完。喝到七八杯，我恍惚发现好几位男生都醉了，在那又闹又笑的。当时，心想：班费在我手里，我还得买单，决不能醉了。就那样我撑到最后，付了钱，还去买了橘子给大家解酒。然后，扶着邻班一位同学的肩膀，我摇摇晃晃回到寝室。一进寝室，感觉不对，直想吐。于是，我又马上跑到同班的另一个男生寝室。在他们的洗手间里，我吐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后面，也不知道谁扶我回了自己的寝室。睡醒之后，就听到一个流言，说我醉酒后，在叫邻班一位女生的名字。从此，这就成了大家取笑我的一个把柄。毕业后，那位女生闪电式结婚了。呵呵，听到消息，心想终于还我清白了。
    去年，过小年，刚到出版社工作，本想请一位同事去我住处玩。没成想，主任也要来。最后，社长、副社长也要来，让我极为惶恐。清早起来，去买了一堆菜。一位同事过来帮我打下手，我竭尽所能，炒了14个菜，煲了一个汤。十几个人，一瓶红酒，两瓶茅台，大家说菜好吃，喝酒。虽然人多，白酒却没几人喝。刚开始，我还知道节制一下。后面，被社长、主任敬了几杯之后，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然后，便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下午。醒来后，六点多了。一个书画老师和他爱人，八岁的女儿过来了。小姑娘，在关切地叫我叔叔，问我是不是还好，而我的神经却仍然被酒麻木。洗把脸，问了问，才知道我们四个人喝了三瓶白酒。56度的两瓶茅台，一瓶汾酒。酒虽不多，人却醉了。
    人呀，要醉就醉在诗情画意里，醉在花红柳绿中，一定不能醉在酒精里。《红楼梦》中的湘云，一定不是喝醉了酒，才睡倒芍药花下，一定是花把她醉倒在自家石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