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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多少人坚持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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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北京师大京师大厦参加日记和日记文学论坛,遇到丁东、崔自墨等几位熟人。丁东前不久意外受惊之后,这是第一次跟他见面,询问了一些情况。与会者还有文洁若、高瑛等。
会场上老年人的比例很高。有一位八十八岁的老人,写日记已经七十五年。有一位七十岁的老人,写日记已经六十年,多达五百万字。十年文革中本来五年挨整没有写日记,可是文革结束后他挨整期间写的交代材料和检讨书发还给他,一计算竟然有六十万字,基本上每天都在检讨,所以把这空下来的五年补上了。
前不久我见到一位中学特级教师兼杂文家,他说他写日记截至1994年已经有二十九年,如果最近十二年的流水帐也算日记,他就写了四十一年。
这样的日记写作者估计在全国很多很多。看来日记的群众基础真是广泛。
我在中学时代的日记受时代误导,基本上是雷锋日记那类,不好意思计入自己的日记史。从十八岁开始写个人化的日记,至今已经二十七年,得七百万字。我一直以为我中毒中瘾连续写日记长达二十七年已经非常难得,没想到朝那些年长者面前一站,我这点历史根本算不了什么。
写日记就是要每天一次面对自己的灵魂,这对于自己的精神成长和发展一定会大有助益。有一位发言的老人说,写日记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要说真话,说到点子上了。
听丁东说作家老鬼就住在北京师大院子里,并说你要是愿意见见他,等下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血色黄昏》的作者曾经感动过许多人,我当然愿意去看看。午餐后偕丁东和一位采访过老鬼的《新京报》记者拜访了老鬼。丁东介绍说这是摩罗,可是老鬼不知道摩罗是谁。丁东似乎有点担心我有失落感,后来说话间两次跟老鬼说:“摩罗的文章很有影响的,你不知道吗?”其实他是说给我听的。
老鬼1989年之后曾长期流亡海外,后因母亲杨沫病重才“开后门”回国。我的文章出笼的时候正是他在美国为生计奔波的时候,而他回国以后这几年,正是我没有文章问世的时期,他当然没有机会了解我。此人很性情化,很开朗。
出版人找我给《我的故乡在天堂》签名,说是要给当当网上书店专售签名本的专栏用。签了一百二十本。头一遭听说此书在不少书店上了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