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哈尔滨后我们家很快就成为家里亲属的驻哈办事处,看病的办事的络绎不绝。但是本人和俺家老肖都属于内向老实没啥本事那伙的,不是社交场合的万金油,和人家大医院大领导也不认识,所以亲属们的意愿和想法我们基本没能力帮人家实现,每每内心愧疚,为啥自己就这样没本事呢?
老公的哥嫂在下面县城,某一日我们省城大医院的专家到哪里去义诊,老公的嫂子去让专家摸了摸,专家立刻下了诊断,说她得的病有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癌变机会,而且现在癌没癌变都不好说,闻听专家此言嫂子立刻胆战心惊,彻夜难眠,立刻要求到省城来诊治。在电话里我跟她解释任何长在身上的东西,即使一颗痣都有癌变的可能,但是大多数都是终身无恙,你这个病完全可以择期来看,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可是方球的话没什么作用,大嫂只信任专家,她心急如焚,恨不得身上长出一双翅膀立刻飞来哈尔滨看病。要说有些医生,最爱危言耸听,一个简单的小毛病也要说到最坏的结果上去,虽然这个最坏结果的可能性只有十万分之一,他是不给自己留麻烦了,可是他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把患者要吓掉半条命。
嫂子让我给她打听谁是最好的专家,把我都弄郁闷了,什么叫最好的专家,省城遍地是教授,既然找最好的专家咱就挂最贵的号呗。我打听了一下我们单位的同事,她建议我不要找大专家,她说大专家一天恨不得看一百个病人,两分钟一个,根本不好好给病人看,我跟嫂子委婉地转达了同事的意思,建议她找个40多岁的,比较有经验的专家看,虽然是不是大专家,但是看病还是很细心的,但是大伯子两口子就认大主任,大专家,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算了,病人说咋地方球就咋办吧!
星期一我们来到省城最著名的医院,找到了当天挂号最贵的专家,挂了一个25元的号。大厅里的人熙熙攘攘,也不知道病人怎么会这样多。通过一个拐弯抹角认识的护士我们没用排队就进了内诊室。在这里我真是见识了专家的忙碌,一溜儿四个诊床,每个诊床上都躺着患者,专家在每个肚子上按两下,就做出了诊断。事先我同事说专家看病只需要两分钟是完全错误的,实际上只需要十几秒!嫂子终于上了诊床,专家也按了两下,助手介绍了一下在下面县城的诊断,专家马上说是,就是这个病,手术吧,然后就转向了下一个患者,根本不听患者述说病情,更不会跟你讲述病因和手术方案了,惜字如金。你想抓住机会问几句,也不可能,专家周围总是围绕着一群患者,嗡嗡嗡,根本也分不清谁是谁,管理真是太混乱了,完全应该一次只放一个患者进来。
在这种忙乱的环境下,嫂子却定下了住院做手术的决心,于是我们排队办了住院手续,来到了住院处。护士站还是围着一堆新住院患者,一个接诊的大夫拿着一摞子住院首页问病史,完全是工厂流水线方式,问什么都是浮皮潦草,根本不听你的询问,你只要回答是与不是就可以了,我深刻地佩服这些大夫编造病志的能力,就凭这几分钟的问诊,就能写出一份完整的大病例,真是功夫啊!没有病床,走廊加床,没有任何人管你,只能自己找大夫,自己找护工,医院也采取了自助形式,佩服!
接下来给红包做手术的过程我还用描述吗,我想是不用了,一切按规则办事,潜规则!
健康是多么的重要,在陪亲属走了一圈医院后我深深地为自己的好体格感到庆幸,失去了健康,成为了病人,到了大医院,意味着你要失去尊严,任人宰割!
一直以来我所期待的就医环境,那应该是到处充满着轻音乐,医生和患者娓娓细语,检查起来动作轻柔,不厌其烦。而在我就医的环境里,你却需要自学成才掌握自己的病情,没人会跟你解释,你就是流水线上的一个零件,刷,从这个人的手里流向下一个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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