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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韶光,再也回不来

(2013-01-04 13: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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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一泉

分类: 悲伤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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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阳光明媚。就如生活中所遇见的大起大落,总归要在某一刻显出光亮,即便短暂。这一年在世界末日荒唐不安的聒噪凌乱中,走完它的起始与坠落。

冬日的黄昏,阳光慵懒。如靠在院墙下晒太阳的农人。一些故事总在不断重复,且反复触动神经。欢乐悲伤都要如数承载。无法抛却的除了对幸福的追求和对未来的憧憬,还有对现实的困顿。已毫无气力去面对更为高远的国家政治、事业规划等冠冕堂皇的措辞与目标。

我们在一味的风声谈笑中耗尽生命。如花般破碎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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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玻璃上被太阳烘干的水汽滴落。站在窗前,看脚下低矮破旧的城市面貌。时光如一把刷子,涂抹生活的质感。公车上是漠然的脸庞和拥挤的体温。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言行举止。好似变幻的流星,在夜空中演绎并不美好的绽放。

这一年终将过去。夜晚的路灯映射出长长的影子。穿梭不息的人流和车流却未曾温暖过这座城市的浪人。尚且无法安定,只是行走。从不奢望能在这里得到升华。越来越多的时间耗费在所谓的事业中,却越来越距所谓的理想事业遥远。甚至是背道而驰。

浮动的心不曾停歇。对生活充满期待,尽管大部分时间关注生存,但心脏的大面积却是对生活的浓缩和未来的思考。想可爱的孩子和温馨的家庭,想用双手营造幸福。时常站在拥挤的街道,看身边疲惫的人们为着各自的方向而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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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在风声与落雪中悄然而逝。没有风声,没有落雪。我整日坐在偌大办公室里烤着空调。在慵懒的时光舞步中,等待一天结束。有时候对周末和假日的期待超乎寻常。这种久违的回归,是力量的集散地。在火车上看见2008年初入武隆时的江水和青山。在逼仄而又压抑的小城,抬眼看日渐密集且不断绵延的楼宇。

开始有意规避跟曾经的熟人接触。偶尔会收到问候短信。在假日或婚丧嫁娶之时。有些记忆依然沉甸。县委大院里的三年,太多情愫,你不可能将它们全部归结为一种本能或生存需要。它们更多的是生存困境和陌生情感的碰撞。

很多人爱过我们。我们也曾深深眷恋过这里。但终究,我们离开了。为曾经的理想努力过,为虚妄的决定拼搏过。伤过,累过。但最终发现,离开是更好的选择和出路。但离开不代表没有感情。感情并不写在脸上或挂在嘴上。至少我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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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场草率与唐突的旅行。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信念。就如一个没有居所、没有存款、身无分文的人会理直气壮的告诉你,什么是幸福。可我们从来没觉得悔恨。没有人可以在生活的荆棘中摸爬滚打不抱怨不停歇。理想和现实,幸福和生存,也许清白而又赤贫的人们体会的更为深刻。

我们都变得沧桑。这是必然。30岁的生日已过,我笑着跟自己说,走了这么多路,你还是个孩子,且越来越感性。大部分精力关注七七和吴女女。工作的专注度再也无法跟过去相比。这是个工作性质和内容都极富挑战的岗位,也是我过去曾多次奢望并期待过的行业。太多人寄于厚望。但我内心却再也无法储存磅礴的勇气和力量。也许那些只属于一段韶光,过了就再也找不回。就如2001年,我一个人提着行李在深夜的大街寻找依靠时所怀有的憧憬一样,它同样找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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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在末日宣言的嬉笑声中悄然离去。就如从来没有人认为末日真的会到来一样,太多的人们依然在劳碌的日子中过着平淡的生活。而我也同样如此。

凌晨时分,我感觉口渴。起身倒水时,听到外面清晰的咳嗽声和脚步声。清脆的声音,此起彼伏。天空是一层灰暗的素描,光线微弱的地方透过斑驳亮光,像旅途中起身赶早班车的人们,带着惊恐的眼神和朦胧的睡眼,开始一天新的行走。2013年,又将是怎样寡淡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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