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过年你好吗?
大罕
2007年春节除夕夜,按本地的习惯,老人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要为老人烧清香。夜晚十二点刚过,肖暮武来了,为我的母亲烧清香。他是我中学时代患难的朋友,现为一所中专学校的书记。中学时代,他与我一起拉板车,挖黄泥送到煤店,也为煤店送过煤。他一辆板车,我一辆板车,两个弟弟在前面牵绳。汗水裹着黄泥和煤炭流淌,艰苦的劳动却留下快乐的记忆。我最后离开板车生涯,是因为汽车把我撞了,锁骨骨折。多年不见,与他叙旧,特别亲切。于是,萌生了写一写朋友的意念。
小时候,与朋友一起玩耍,打珠子,玩洋画,扒沙坑,跳绳,捉迷藏,踩高翘,天真无邪。小学时有一位朋友,他很会玩皮影戏,在家的门口搭了一个小棚,拦了一个幕布,他躲在后面,放着皮影,边唱边说,我们这些小朋友看得入痴入醉。几十年了,一直没见到他。有一位朋友,很会画画,总是画武侠中的人物,刘备、张飞,关羽,吕布,武松等人物在他笔下栩栩如生。他比我们大好几岁,小学毕业就参军了。过了好多年,看到他结婚了,我们好生羡慕。
读中学了,有一位朋友特别喜欢戏中的武生,他用纸做了一付凯甲,配上一把买来的宝剑,哼哼呀呀,摆着姿势,煞有介事。我也学着他,比划着对打起来。后来他考取了大连海运学院,毕业后留在大连,当了干部。有一位朋友,比我大几岁,会打拳,我跟着他学,学了几套少林拳。我多年不操练了,这些拳都忘记了,好可惜的。后来,他考取了华中师范学院,当了历史老师。
大学里,有几个同学玩得好,一起听大课,一起进图书馆,几十年了,还有联系,有的留校当了教授,还有一位博士学成后到华南工业大学任教,更多的还是去了中学当数学老师。在大学文工团里,毛老师是我的朋友,那时的他风流倜侃,指挥乐队英姿勃发。他的数学造诣很深,是本地区大学的著名的教授。他研究运筹学颇有心得,近年研究图论,参加过台湾清华大学举办的图论学术交流会。前不久,我与他一起参加“数学通讯”编委会年会。他感慨地说:搞了这多年的数学,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他的这句话,真让我惭愧。
军垦农场,是我步入社会的第一站,带薪劳动锻炼,接受解放军的再教育。我们大学生连,排长以上的干部是由部队派来的。吴指导员,山东人,三十来岁,文质彬彬,温文尔雅。进农场不久,得知我在大学里的特殊遭遇,就找我个别谈话,以后又配专人照顾我的生活和精神状态。很快抽调我到农场文艺宣传队,在文艺演出中体会人间的温情,重返人生的舞台。2002年,已由洛阳市委宣传部退休了的吴指导员,专程来武汉看望当年大学生连队的学生,我送给他我写的一本书《数苑漫步》,在书的扉页我写道:“吴指导员,衷心感谢你!好人一生平安!”
参加工作后,几十年来,调出调进,老同事先后退休,年轻的、新来的同事每年都有。而我呆在一个单位,没有挪窝从一而终。过细算来,先后有三百多个同事吧。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一心埋头于工作,业余研究数学,还有繁重的家务劳动和为儿女操心。所以与同事保持等距的关系,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近十年,多年的考验,有了几位忠诚的朋友。我还带了三个徒弟,一位徒弟又带了一个徒弟,于是我成了名正言顺的师爷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我的毕业多年的学生,也是我的朋友。年轻时,当过班主任,当年的学生现步入了中年,还十分亲近。工作的需要,多年没当班主任,但这多年来,我的数学科代表们一直与我保持着特殊的关系。前不久,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听,十年前毕业的数学科代表,她特意向我致以问候,她目前在一所大学里任教。电话中得知,她对我r的近况十分清楚,我诧异地问:你怎么这样清楚啊?她说:我们一直在关心着您呢!听到此话,我好感动。象这样的科代表岂止一个,他们中,有的研究生毕业后在军事院校任教,有的当上了区委办公室主任,有的在部队任职,有的在中学且与我同行。他们是我一生的朋友。
生活中,我也有几位女性朋友。她们给我许多关怀和温暖。
三年前,我上网了。在同龄人当中,我算是与时俱进的。我又学着聊天,娓娓道来,颇受欢迎。我能打字如飞,归功于聊天。现在,我已不聊天了。一年前,在武汉热线发了第一个帖,就被版主评为"精彩网文",此后一发不可收拾,新帖如泉涌出。通过文字交流,认识了一些朋友。去的网站不算多,但几乎没到一处都有欣赏我文字的朋友。
朋友,虽然这里我不便于一一举出你们的名字,但我会记住你们,我衷心地感谢你们,你们给我带来温馨和快乐!在这春节之际,我深情地向你们致以亲切的问候:朋友,过年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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