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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命》(梁晓声)读后感

(2021-07-04 23: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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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感受

人类文明发展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各领域研究和探索所面对的未知与难题,似乎该在的都没跑。大概与人类关系最为紧密的,一是这个世界是怎么来的?二是人的生死是怎么回事?现有宇宙探索说,地球的存在始于宇宙大爆炸,但大爆炸之前的样子,并不确知;都知道人的存在,有生必有死,但什么决定了生,什么又规定了死,也不确知;因此,与这两方面相关的文字,总能引起不少好奇。

梁晓声的新作《我和我的命》,恰巧勾起了我对生死和命运的好奇与联想,这个“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样的“命”呢?所以,从2020年底不经意阅读中看到书讯,就一直关注本书动态,直到20211月中下旬,网上预约一开放就订购了。

书到一看,不仅与生死命运有关,还是不折不扣的女性题材,书中埋下了太多女性话题。简单说,这本书讲的就是一个女性从生到濒死的成长故事,她这一路走来碰到的每个问题,几乎都是女性专属,而异性根本就不会碰到的问题,从出生便是。

故事始于一九八二年九月十三日,地点是贵州乡村一个叫“神仙顶”的地方,作者“我”并未出生,整部作品以第一人称我叙述。难能可贵的是,身为男性作家的梁晓声,选用了女性第一人称叙述视角。这让我想起另一部男性作家选用女性第一人称叙述视角的作品——以色列世界级作家阿摩司·奥兹的《我的米海尔》。两位男性作家的女性叙述视角,呈现出一样的细腻和准确,仿佛他们就是作品中的“我”,在经历着着女性亲历的一切,完全隐去了作家的身份。回到“神仙顶”的我,在那个计划生育时代的穷乡僻壤,即将出生的“我”已是家中第三胎,家里也已因为二姐的出生被罚过,二姐上面还有一个大姐,可想而知“我”能被冒着超生罚款的风险怀上,是因为父母想要一个男孩,可又承担不起罚款,也没办法跑出去躲罚。父母想在我即将出生前,请镇上能掐会算的“马半仙”看看,如是男孩就认罚留下,如是女孩就早寻人家送人。父亲用推车拉着即将生产的母亲赶到镇上时,恰逢国庆前县城的“扫除封建迷信,树立社会新风”公审会,“马半仙”也在公审之列;父母怕受牵连,惊慌离开,结果慌张惊吓之中,母亲临产,父亲慌忙大喊请人帮忙,就有一个女人让父亲把母亲拉到他们家,那女人似乎经验丰富,“我”就出生在他们家床上。可是,第二天我的父母就不见了,把“我”留在了那个施救女人家里,明摆着又是女孩的“我”,是被父母故意遗弃的。后来得知,把“我”从妈妈腹中接到这个世界的女人是玉县当地护校的方院长,而方院长来自历史悠久且是望族的方氏家族,方院长收留“我”时37岁,夫妇俩正好没有孩子,似乎很理解,也默认了“我”父母的做法,甚至是比较情愿地把“我”收留了。

“我”就这样在社会地位不俗,家居生活舒适的环境中,衣食无忧,甚至是骄傲自豪地一路幸福成长到初中;直到有次“妈妈”下乡援助医疗,到了“神仙顶”,“我”与“我”并不认识的大姐、二姐相见,那时她们都已成家,有了上小学的孩子,她们似乎知道“我”是她们的妹妹,不经意间在议论“我”的长相有多“像”;“我”还被生父莫名其妙地从稻田里救起来。“我”的命运似乎从与“神仙顶”有了联系后,开始意想不到地转弯,渐渐偏离了之前的幸福生活。此后,“神仙顶”上的家人就把“我”当成了她们的救星,没钱了或遇上什么事儿了,都会给我写信,因为“我”的养母是护校校长,养父有官职,当过县长,也是后来的市长,“我”的养父母也一直没要孩子,他们视“我”如己出。养母因病去世后,“我”从养父那里也更加清楚了自己的身世,整个宿命似乎一下完成了与“神仙顶”的无缝对接。“神仙顶”的亲戚们从“我”上高中开始,直到“我”上大学不断找我办事,特别是大姐和二姐的求助,“我”无力拒绝,以致“我”无心完成学业,不顾养父的劝阻,毅然从大学退学,去往当时迅猛发展的深圳。再后来的故事,就是“我”到深圳后的生活,从在工地帮厨,到参加夜大学习,被工厂招工,拿到深圳常驻居民证;到与夜大学时的老师相爱,又为好朋友能进厂工作跟老板闹僵,后与好友一起经营小超市;又从小超市发展到开书店、餐饮,可以说“我”参与并见证了深圳的发展。

书中“我”和女性友人一路走来,所经历的艰难都跟性别脱不开干系;确切地说,从未出生,“我”就已被女性问题套牢,更别提出生后的种种经历。

1)如果大姐、二姐换成大哥、二哥,在计划生育的年代,“我”还会来到这个世界吗?

2)去深圳闯荡的“我”,如是男性,住宿安全是不是会有更多的保障?

3)“我”的女性朋友之一,爱慕虚荣,想靠男士获得舒适的生活,该如何看待?男士靠女士过上幸福生活,又有什么异同?

4)“我”的女性朋友之二,勤奋努力,却不被父母看重,不仅没有后援,还要拼命劳作,这是谁之过,就因为女性性别?

5)虽然“我”深爱自己的爱人,但“我”最后还是放弃了深圳,跟他去了上海;女性怎么保持自我,脱离附庸?

6 书中“我”婚后因爱生子,现实生活中不愿生子的女士该怎样面对被逼生子的现实?

……  ……

故事里的“我”并没有走到中老年,而是在三十八岁时罹患癌症,在四十岁前做了三次手术,但她为自己的家乡“神仙顶”引进了台湾高山茶,也算是不负自己的生命之源,为家乡富裕尽了一份力,或命该如此。书的结尾很隐晦浪漫,并未交代“我”在手术中的生死,而是在“我”接受手术时默背的诗句里结束:“我包容……我宽恕……我成为我……”。

女性的一生要比男性的一生,多出很多“包容”和“宽恕”,因为可见或不可见的歧视和不公远没有消除,并且默默地感觉:也许,男女平等真正实现的那一天,也是人类灭亡的那一天;尽管有如此艰难的感觉,仍要不停争取,以为女性发声的男性作家为榜样,至少可以勤于思考。

最后,如果养母当年医疗援助的不是“神仙顶”,“我”的“命”是否可以改写?作者并未给出答案,而是把有关“命运”或“宿命”的疑惑,留给了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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