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的工作、培训,都是由两个“人”完成的。
一个是现实、积极的自己,另一个是梦境、幻想中的自我。职业虽然枯燥,自己却总是抱着一腔表象上的热忱,似乎是一只孜孜不倦、刻板的小工作蚁——笨拙而认真、勤奋。由于看不到事物发展的本质联系,于是,也就无法得到现实的赏识,所以,从未踏入“成功”的轨道。所幸,我心愿所祈求的状态并非为常人所追逐的“成功”。
自己的内心永远藏匿着梦境中的“真我”——她迷茫、着迷思索一些大脑内核的问题,她无止境地寻求着某些毫无意义的答案,这答案存在于一口深深的古井之底,思绪如同探入井口的绳索,通向幽深的井底,却始终不见终极......在梦里,常常会攀爬一些陈旧、锈迹斑斑的管道,这样,到达高楼的顶层,而楼顶上,看到的却是些未曾驻足的风景名胜。我想,大概是自己既未曾读万卷书,亦未曾行万里路,因此,才会在有限的时间饥渴地读没有现实目的的书籍,
来补足那“十年冷板凳”的课,亦用此方式,在梦里通过攀爬管道,来达到自己行万里路的目的。
三天的培训,直到最后一天,才找到这样一种逍遥的地方——咖啡屋。咖啡的味道虽然一般,但总算寻到一个安静、暂时与外界隔绝的空间。花费几十元,即获取书写这些无聊却真实的文字的权利。侍者不断地过来给我添加柠檬水,因为,看上去,我像个勤奋的学习者。实际上,这种在无用的地方勤奋思索,寻求自己设计的答案,而不为任何功利目的,结果,只会使自己在现实的领域中显得更加怠惰、笨拙。
但为了生存,不得不尊重谋生的饭碗,于是,我常常自忖,也常常感叹生活的眷顾,感念家人、朋友容忍自己另类的思维。单位的师长们更是可爱,把自己划入勤恳的“工作蚁群”,还会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时代,不时地给自己调整一个合适的位置,让我游韧其中,虽谈不上有余,但,对于我,人生目标仅限为——有茶喝、有书牍、有琴弹的清贫日子,显然,已经略有盈余了。
于是,表面上的那个人,认真、乖顺,小心地捧着衣食之“钵”,整日,在办公桌上勤奋地劳作,这是源于对生存的敬重,目的,是为了让内心藏匿的那个人获得自由。
生活的轮回显现出这样的轨迹——工作——生存——自由,自由,不仅是躯体,而且是精神上的自由,精神自由了,思维就如无缰的野马,驰骋于荒原上,那荒原是艾略特的“荒原”,虽广袤但并不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