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的过程,我就不描述了(睡得那么死,啥都不知道)。
要说这位麻醉师的水平真是一流,麻药量掌握得非常精准。手术刚结束,我就苏醒过来了,而且几乎没有感觉到头晕、恶心等麻醉副作用。
被推回病房,迎面而来的是母亲充满关切的目光。虽然面部仍略微有些发麻,但我还是努力上仰嘴角,冲母亲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再抬起右手,做了一个胜利“V”字的手势。母亲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手术后的几小时,远比我想象的难熬。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从咽喉到胸骨,持续地弥漫。忍着吧,谁让咱病了呢。我能做的,就是躺在床上给关心我的亲友和影迷们发短信,告诉他们我很好,让大家放心。
手术后医生要求我仰卧4小时,在咬牙忍耐了3个小时之后,我实在是躺不住了,想爬起来走走,分散注意力,缓解疼痛。但母亲怕影响手术效果,执意不许我起来。没办法,我只好耍点小花招,一会儿用手语表示想去厕所,一会儿示意想坐起来喝水………总之,我在1个小时内,成功爬起来3次,下床、上床、出入洗手间、在病房里四处溜达。当然了,每次的结局都是被母亲捉住,拖回病床上,按倒…………
在医护人员地悉心治疗下,4天后我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回家之后, 要度过的是一个月的禁声修养期。在这一个月里,我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阅读观众的来信,给他们回信。主要的娱乐活动就是看书,听音乐,上网看看影迷们给我的留言,陪母亲看电视,用小黑板和她笔聊。忙碌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享受一个 粥来张口(禁声头一周要吃流食)、衣来伸手的悠长假期。大学毕业以来,这也是第一次可以陪母亲这么久(其实是母亲怕我觉得闷,留下来陪我。怕我提前说话,留下来24小时监督我)。偶尔,我心里也会有点忐忑,不知道手术后的声音是否会有变化,会变成什么样……
一个月后,医生终于允许我说话啦。听到自己的声音完全恢复了以前的清亮,还多了几分磁性(哑了一年多了,我几乎忘记了自己以前的声音是什么样子), 我的确小小地激动了一把。后来,有溢迷问我,禁声结束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隐约记得,我说的是:“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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