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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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风大。风吹乱了我的头发。
曾经一度幻想蓄了长发,像那些三年不洗澡的艺术家那样臭美并嚎叫。我叫了两声之后,就断了要留长发的念想,因为远处的狗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
所以,直到几十年后满头白发,我仍然固执地认为,长发是属于女人的,长发飘飘的女人很美。
即便春天不刮风,即便没有这个法定的节日,我还是会用一生来爱你们,我生命中美丽的女人。
夜有些安分,我的心却并不平静。我爱着这些不平静,爱着我的另一半。
让我想一些高兴的事吧,想一些高兴的事,我发白的头发就会返青,我疏松的骨骼就会重新强大。
我叫这个女人是妈妈,我是这个一脸皱纹的女人唯一注册了的儿子。
我曾经趴在她的胸口,我曾经贪婪地吮吸她的爱,我曾经穿着开裆裤在她的春天里大喊大叫。
瞧,妈妈笑得多甜,她笑的时候就喜欢骂人,我喜欢她没有顾忌的吵闹和笑骂。她笑一次,我就会长大一块;她骂一次,我就会装得更乖一点。我们做着捉迷藏的游戏,一直不累,一直不累。
这个女人只打过我一次,我多么希望她再打我一次。
对,我摸到了她的手,她皲裂的温暖的手,我想让这只手在我的头顶永远停留。
花开了,妈妈,你笑得多好啊,让我对着娇美的花朵慢慢地朗诵着妈妈。
每次回家,我都要抬头看看五楼的窗户。
那里有一个小女人,一个三岁的小女人,她的眼睛像春水般明澈健康,她的脸贴紧了玻璃。她看到了我,她单纯的小心脏一定蹦得老高,她转过头了,她面对着书房里的妈妈,她歇斯底里地喊:妈妈-----妈妈-----老胡回来了!老胡回来了!
老胡高兴得回来了,将这个只有三岁的小女人抱在怀里,用坚硬的胡子扎她,用臭烘烘的嘴巴亲她,用佯装的愤怒训她:再让你叫老胡!再让你叫老胡!
另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从房里出来,和这个只有三岁的女人手拉手扭起了屁股:
老胡老胡,你是一只狐!老胡老胡,你是一只狐!
我和这个陌生的女人将一辈子厮守。
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我们盖着同一床被子,我们一起在厨房做饭,我们一起吧嗒吧嗒的吃饭。没事了,我们就打打架,吵吵嘴,将彼此变成出气筒。我一生的幸福都和这个女人筋脉相连,我们是长在一起的双柏,根握在地下,叶相触云里,这一辈子,无论谁想离开,都永远不可能将自己连根拔起。
是的,我爱,我爱这个并不完美的女人,爱她的善良,爱她的暴躁,爱她的温情似水。
这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在我的耳边说:这辈子,就咱俩了。
就咱俩了,是啊,等我们的头发变成白雪,我们拉着手,去看晚霞,然后继续吵嘴,继续战斗,你一定要答应我,答应我吧,我的幸福已经离不开战争,离不开相濡以沫的默契。
春天真的来了,春天来的时候,我在想着三个我生命中的女人。
她们是土地、花朵,河流,而我,注定是泛着幸福绿的幸福男人。
好吧,让我们签一份合同,没有期限,没有季节,没有借口。
女人花,开在红尘中;女人花,用我一生来懂。
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