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恶有恶报，大白龙生不如死（141-144）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残存的鳞甲下，慢慢钻出了一只蛆虫……又一只。一群蚊子叮在大白龙揭掉鳞甲的裸肉上。

几只绿头苍蝇落在了大白龙眼睛周围，慢慢接近眼珠，大白龙竭力抖动面部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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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站了起来：“两位大师，就老木匠这两句，能推算出赤灵芝在哪里？”

道衍合掌躬身：“佛法无边，贫僧能推算出大致方位。”

刘伯温微微点头：“道法自然，贫道可以试试。”

燕王却摆了摆手：“两位莫急，这也算是佛道两家的一次现场较量，大师各自施法，结果写下来，同时交卷，且看哪家算的准确无误！两位以为如何？”

道衍合掌答应：“贫僧遵命。”

刘伯温也点头认可：“贫道姑且一试。”

燕王开口宣布：“本王权作裁判，在场众人都是见证。”

道衍手中木鱼铜钹齐动，节奏悦耳动听，继而入定，手数念珠。

德光对敖亮解释：“三大法器同时施法，师父这次拼上老本了！”

刘伯温从衣袖中摸出三枚金钱，随手洒下，细心查看卦象，立时眉头紧锁，拿出铜镜，照射金钱，铜镜中影像闪烁不定。

德光对敖亮解释：“金钱卦外加老君神镜，可眉头还是一个川字，看样子算不出来了，牛鼻子这次要丢分！”

道衍与刘伯温同时书写，两人的两张纸条被转到了燕王手中。

燕王挥了挥手：“师爷，先念一下道衍法师的推断。”

师爷接过纸条，大声朗读：“燕山雾灵峰，紫气山麓东，绝顶五百步，山坳灵芝红。”

燕王已经看过了刘伯温的纸条：“青田道人的结果好像不大一样。”

师爷接过念读：“灵芝生在雾灵峰，左右白虎与青龙，神物自有神灵气，不时游走群山中。”

燕王坐了下来：“道人的朦胧难懂，和尚的准确无误，高下立判！”

姚瑶插言：“好像有一点相同，都推断赤灵芝生于雾灵峰，赶快去看看不就清楚了，敖然姑娘脉象紊乱，没有时间等待谁胜谁负。”

燕王的兴趣突然变了：“姑娘给龙女号过脉象？本王倒是好奇，龙也有脉象？”

姚瑶微微蹲身施礼：“龙脉与人脉没有区别，龙呈人相，相由心生，人脉主里，龙脉主表，里表相互依存，没有人脉，哪来的龙脉？”

刘伯温由衷赞叹：“姚姑娘无意中阐述了天地人无极大道，贫道拜服！”

燕王瞬间陷入沉思：“龙脉与人脉没有区别？本王请教两位大师：龙脉属于风水，人脉属于交往，为何没有区别？”

道衍躬身回答：“依贫僧看来，人脉龙脉天注定，自古天命不可违！”

刘伯温却微微摇头：“不然，所谓龙脉，入朝堂即得天时，入地下即得地利，入民心即得人和，我道家始祖曾断言：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若过于执着龙脉，便可能化为隐患，引来大祸！”

燕王摇了摇头：“青田道长说的过于高深，本王实在难以明白。”

道衍合掌闭目：“阿弥陀佛，市井卜卦为生者，大多如此玄虚。”

德光插言：“就是呀，什么青龙白虎？青龙快死了，白虎能给叼来赤灵芝？”

道衍睁眼训斥：“休得插言！天下至宝，有毒虫猛兽护卫也属常事。”

姚瑶询问：“刘先生，天下万物，各有生存之道，据小女子所知，灵芝只能附着于地气，如何能自行漂移？莫非已被他人采摘？”

刘伯温却摇了摇头：“恕贫道无能，贫道只能根据卦象推断，不能解释卦象成因，实话实说，贫道此刻也在疑惑中。”

燕王站了起来：“这样，佛道两家的这次较量，暂不定胜负高下，本王决定，明日微服便装，本王亲上雾灵峰，去探知究竟！”

燕都雾灵峰，小山坳中有一座小道观，道观上挂匾额：“赤灵观”。

一只小白猫躺在墙根下晒太阳。一条小青蛇从道观中蜿蜒爬出，慢慢爬向小白猫。

远处，一些山民百姓手捧香烛、抬着贡品走在山路上。

队列中几个山民在对话：“你们先抬东西去还愿，我要一步一叩首，从这里拜到赤灵观！”

“二叔，我陪你，赤灵子道长赐下丹药，救活了我奶奶，给她磕上一万个头都应该！”

山民二叔跪下祷告：“赤灵仙子救我母亲，恩情高过雾灵峰！老汉给您磕头了！”

还愿队伍逐渐远去，只剩下山民叔侄两个在一步一磕头慢慢挪行在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