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龙有善恶，敖然智取玉泉水（121-124）

一个老者站了出来：“乡亲们，古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该如何报答黑龙？”

百姓们呼应：“建庙！建黑龙庙！”

“对，建庙纪念，让我们子子孙孙永记黑龙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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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柘寺的禅房中，姚瑶在等待，刘伯温闭目定坐。

刘伯温长叹一口气：“唉……贫道的四字劝诫本来就不是写给令兄看的，唯有燕王才会关注呀。”

姚瑶有些愧疚：“我把那张帖子与先生写的救命贴放在了一起，原以为我哥哥看在先生曾经救他性命份上，能够听从先生一次，哪知……”

刘伯温点点头：“事与愿违，也在情理之中，道衍和尚性情自负，姑娘的好意当然适得其反。”

姚瑶询问：“现在怎么办？先生出面，还不能让燕王回心转意？”

刘伯温摇摇头：“燕王其人更为自负，只能他主动问询，决不能登门游说，否则更加不可收拾。”

姚瑶无奈了：“难道燕都百姓今后必定要以苦水度日了？”

刘伯温还是摇摇头：“还不至于，刚才入定推算，得到四句偈语，姑娘请看。”

刘伯温展开纸张，提笔写下四句偈语：“玉泉御泉，先苦后甜，苦尽甘来，全赖少年。”

姚瑶默念，然后询问：“少年？啥意思？”

“姑娘请看。”刘伯温从怀中拿出老君所赐铜镜，铜镜中出现一张顽皮的笑脸：德光；铜镜变幻，又显出一张憨厚的面庞：敖亮。

铜镜再次变幻，出现了燕王府后花园背景，一股清泉正在喷涌。

敖然走到泉水边，施法变作一条小青蛇，一头钻进泉眼。

姚瑶愣住了：“龙女？她想干嘛？去燕王家泉水中下毒？”

刘伯温赞叹：“她在帮助自己的侄子，冷面孔热心肠，奇女子呀！”

燕王府前，一辆马拉水车从王府侧门走出，德光与敖亮迎了上去。

德光合掌问询：“阿弥陀佛，大哥可是去西山拉水？”

赶车人不大耐烦：“小和尚明知故问，快走开。”

德光笑了笑：“王府后花园就有泉水咕嘟嘟喷出来，何必去西山拉水？”

赶车人有些生气了：“后花园的苦水王爷能喝？这是去拉玉泉甜水，没事儿一边念瞎经去。”

德光却不生气：“小和尚若对苦水念经，立马变成甜水，还是地道的玉泉山甜水，你信不信？”

赶车人乐了：“现在玉泉封了，皇家专用，谁能凭空变出来？”

德光摇头晃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小高僧对你这水车念上一篇甜水经，你就省下这一趟功夫了。”

德光对敖亮使了个眼色，敖亮绕到车后，张口对注入一股清水。

德光闭目念经：“阿弥陀佛，水部罗汉听我法旨！”

赶车人挥鞭要走，突然觉得身后水箱有异，转身向内一看，大声惊呼：“啥时候水箱满了？”

德光合掌点头：“尝尝，是不是玉泉甜水？”

赶车人取了一把木瓢，舀了一瓢品尝，神色大变：“俺那小佛爷，还真的念出来了一车玉泉水！”

德光正色询问：“本小高僧若对着王府中苦水泉眼念经，将会怎样？”

赶车人无奈点头：“该我改行了！”

赶车人丢下马车，转身跑进王府。德光拿出刘伯温所写四字偈语，塞给敖亮：“去后花园泉眼里面等着，到时候看我的手势扔出来就行。”

燕王府议事厅前，侍卫兵丁分为两列，从大门排到议事厅，一连串的呼喊：“王爷谕旨，小沙弥德光觐见……”

德光被阵势唬得低头闭眼，战战兢兢来到议事厅前。

王府牛师爷迎住了德光：“小家伙这回玩儿大了吧？去后花园吧，王爷要看看你小高僧佛法无边。”

德光嘟囔：“这是干嘛？欺负小孩么！”

牛师爷乐了：“嘿嘿，王爷这是礼佛！玩儿露了可要砍脑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