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夜探乔府（42——46）

阿瞒郑重谢恩接竹简，张让却凝视阿瞒由衷赞叹：“真有你的！与你结干亲也不算辱没了咱家！”

听到张让夸赞阿瞒，小皇帝得意了：“那当然，朕看着好玩儿的人能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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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果得意洋洋赶赴太尉府发大财！

没想太尉府侍卫们根本不理睬他说的什么机密大事，更不明白他再三强调的“老子是天子驾前蹇硕小公公的亲叔叔”意味着什么，蹇果急得涨红脸大叫：“事关太尉大人一生清议，莫非你们要让太尉被罢官不成？”

终于，一个侍卫进府禀报了，蹇果相信自己会被隆重迎接进府的，平日，不管到了哪家大员府上，只要提起侄子蹇硕的名头，那就是见官大一级，还没有遇到过不肯低眉顺眼的傻官。

至于侍卫们的盛气凌人？蹇果倒是理解：宰相门房七品官，大官家的奴才与百姓相比也是大官，这点委屈也就受了吧，宰相肚里能撑船么。

没想，那侍卫通报出来后还是那德行：“太尉大人正在小酣，中军大人传令任何人不得打扰，你快滚吧！”

蹇果忍无可忍，只得扯起喉咙叫嚷：“再去通报，我是天子身边小黄门蹇硕的叔叔，受我侄子委托，搭救你家太尉来了！”

没想刚刚说过“太尉正在小酣”的那个侍卫冷冷笑了：“太尉大人说了，朝臣不与宫中宦官交往，有事朝堂去说！”

蹇果声音越来越高：“乔大人，你做的事儿露馅了，快让老子进去呀，不然你这太尉明天不定是谁做了！”

蹇果的叫嚷终于有了效果，太尉府门打开，却是乔柔愤怒走出，一见蹇果便两眼冒火粉面挂霜，竟然对侍卫下令：“换根粗点的棍子，打狠一点，给他留口气就成！”

揍人的差事侍卫们无不乐意亲手执行，一个个争着喊起来：“遵令！”

没用什么粗棍子，几名侍卫抡开长枪木杆、腰刀皮鞘，围住蹇果，一顿噼里啪啦，蹇果这才死了心，一面长嚎，一面抱头狂逃。

夜晚的蹇府内，蹇果白布缠头，胳膊吊在脖子上，半坐在床头向蹇硕诉苦：“你这个小畜生啊，可把叔叔害苦了，怪不得自己不去，你这是有意的，人家坑爹你坑叔！”

蹇硕只得附和表示愤恨：“反了反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乔玄老儿看样子疯了！”

蹇果更加愤怒：“谁是主人？谁是狗？老子挨了揍还要挨骂？”

蹇硕赶紧解释：“天子是主人，咱们都是天子驾前走狗！”

这比喻蹇果还真难反驳，只得气哼哼质问侄子：“给老子留句话：你啥时为老子报仇？告诉你，指挥侍卫痛打你叔叔的就是那个美女歌妓！这可是老子亲眼看见的！”

蹇硕这回大包大揽：“叔叔放心，只要那个歌妓还在乔府就成，咱家连夜去见中常侍，让他给你老人家出气！”

亲叔叔亲眼看到了乔太尉所召美妓，并且被这小美女亲自指挥给揍了一顿，满身的创伤自己亲眼见到，蹇硕这次彻底相信平日道貌岸然的乔太尉背后也风流了！

蹇硕赶去张让府，给张让汇报：“中常侍，我叔叔亲眼看见，宫中逃走的小宫女就藏在乔府！”

张让还是有些疑惑：“乔太尉私藏皇家宫女？这话说出来哪个能信？”

蹇硕开始了哭诉：“乔玄太霸道了，就是这个小宫女亲自带着侍卫痛打了我家叔叔！打狗还要看主人，乔玄这不是打我叔叔屁股，是在打中常侍您的老脸呀！”

张让大怒：“怎么说话？辱骂咱家？”

蹇硕赶紧跪下：“奴才不敢！话赶话凑巧了，奴才心急，请中常侍为奴才做主，出动御林军搜出宫女，看他的老脸还怎样在朝堂露面！”

张让还是摇摇头：“出动御林军？大汉太尉，执掌天下兵权，没有太后旨意，御林军无权擅入太尉府！”

蹇硕索性跪下磕起了响头：“这么说……就没办法整治这老不死的？逮住了乔玄这丢老脸的铁把柄，他就做不成铁公鸡了，一地鸡毛还要大出血呀！”

涉及铜钱，张让的态度开始犹豫：“倒是再次扳到他的良机……可太后处事稳重，也不见得会下旨发兵.”

蹇硕伏在地上：“唯有一个办法，中常侍立即进宫，请万岁爷亲临乔府，大内侍卫岂不就自然出动了？”

张让还是犹豫：“这么大一个太尉府，藏起个把人来还不容易？十几名大内侍卫未必能搜到一个小宫女。”

蹇硕心中一动，立即建议：“奴才手里有一名货真价实的逍遥馆歌妓，里面的人都知道是专门给皇上预备的，不妨弄身侍卫衣服偷偷带上她，实在搜不到就让她恢复女装往那儿一站，乔老儿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张然终于点点头：“这主意不错，嘱咐她几句，一口咬死乔太尉别松口，事后咱家赏她一百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