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让上司与敌人一起头疼的万大帅   （119-125）

    万不儿开始了战前政治动员：“别他妈的做梦了！天上能掉下七仙女来？想大闺女得有钱，没钱？他妈的窑姐都不理你！怎么才能有钱呢？那就要发财！发横财！不是说马没有野草不肥腻，人没有横财不发家吗？老子就是带你们发横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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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张文甫所建议索要火器，万不儿根本没拿当回事，偌大一个中国，还稀罕几尊霹雳炮？几百杆火铳？那个大同城值多少银子？朝廷不会算不清这中间赔赚的，就是把火器库给他搬腾空了，朝廷也决不会小气心疼。

    可是，大大出乎万不儿所料，来到首辅并新兼任兵部尚书刘大夏的府邸之后，万不儿才领教了什么叫作官僚。

    刘大夏正在书房整理文书，家院来报：“相爷，征西大元帅万大人来拜！”

　　刘大夏其实也担心那万大帅临阵退缩，如此朝廷决策便成了一场闹剧，高兴地询问：“哦？他在哪里？”

　　家院恭敬回禀：“回相爷，万大帅在客厅等着。”

　　刘大夏撂下手中的活儿，匆匆走出书房，却没料到，与这万大帅见面谈话没用几句，便气得几乎挥动老拳比他个胜负高低！

    万不儿直截了当索要火器营装备，刘大夏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这首辅兼兵部尚书却不是工部，对万不儿提出的要求并不能当场答复。

    开始两人还冷静，刘大夏答应立即去工部查问，万不儿也就忍了等待，不过还是嘟囔：“还工部？兵部就不存几件武器？欺负我大老粗不懂啊！”

    刘大夏哭笑不得同时也大大惊异：啥时这素有才名的万师爷也成了大老粗了？这是在讥笑自己科举登第时排名靠后？于是反唇相讥：“是啊，在万大帅、万参将、万参谋、万师爷面前，下官可不是大老粗？”

    可惜这嘲讽万不儿出身师爷的话万不儿哪里听得懂？相反倒兴高采烈起来，高声嚷道：“够哥们儿！连万不儿英雄的足迹都踩了一遍！劳累老哥了！”

    刘大夏听在耳中却品出了另外滋味：这家伙厉害！不正面对付我讥讽于他，却旁敲侧击讥讽我调查他的出身微贱，看来也并非书生意气莽夫一个。

    只得讪讪而笑，所幸去工部闻询的差役及时回来禀报：“工部已经清查，近几年里并没有督造新的火器，所有火器都库存于兵部。”――这才替首辅解了围，不至于直接面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万不儿之嘲弄讥讽。

    万不儿一听却大发脾气！激动地和刘大夏争执：“老子不管你们公布母布，本大帅五百人，至少要二百支火枪！”

　　刘大夏这时只得推诿：“火器的事儿不归首辅管辖，你找我也没用……”

　　万不儿却嘿嘿冷笑：“好了！刘大人，你把我推到这个节骨眼上：五百人去收复大同——明着去送死也得给点安慰不是？”

　　刘大夏几乎晕了：“万大人怎么如此讲话？这是你自己在万岁面前夸下海口，下官有什么责任担当？”

　　万不儿这下逮住理了：“你是宰相兼兵部尚书，收复大同没你的事儿？你们把我灌醉了，又故意引着我说出奋勇出征的话，你以为我是傻帽？”

　　刘大夏气急了：“你……你身为一军统帅，说话可要顾及自己的身份！”

　　万不儿却潇洒的很，索性摘下了官帽：“得了吧，这统帅老子不当了，谁愿意送死就让给谁！”

　　刘大夏简直快要疯了：“你……你出尔反尔戏弄朝廷，是个什么罪名你想过没有？”

　　万不儿却开心的笑了：“杀头呗。你现在把我这个大英雄绑到刑场上，看天下人怎么说？”

　　刘大夏快要昏厥了：“你……”

　　万不儿却火上加油：“你们不给点儿火器装备，去大同也是死，还不如上刑场死得有点名气！”

　　刘大夏怒极反定，现在想开了了：君子如何能与小人对决？这万不儿明显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真小人，哪能与他一般见识？那岂不低了身份？顽强定下心神，答复这无赖：“给你弄到火枪就一定能取胜么？”

　　万不儿却坦荡不避丑：“总是多点儿取胜的把握吧？我也不想去送死对不对？”

　　刘大夏彻底服气了：“我立即去见万岁，求万岁下旨动用兵部库藏火枪！”

    万不儿大喜，差点抱住刘大夏来了个零距离接吻：“这不就结了，放在仓库里不使，你要它要生虫炒菜当酒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