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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给指派了一位老虎师傅(13)

(2008-12-09 05:55:22)
标签:

木屋

石坑

泉边

后背

邱海龙

老虎

文化

分类: 传奇小说《佛汉拳出世》

13

饮用的山泉就在存放老虎食物的大树不远,是一股从山缝中涌出的泉水,也不知多少年了,竟然在石坡上冲出了一个几尺深的石坑,海龙跪下双腿,把整个脑袋浸入水中,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海龙畅快的大口吞咽如冰泉水,头脑顿时清醒。

突然!只觉得背上发痒!

海龙立时魂飞魄散,一时不敢回头,定睛向石坑中的水面看时,那只老虎已经到了背后,正把嘴巴凑向海龙赤裸的后背,几根钢刺般的虎须已经撩在了海龙快要痊愈的伤口!

刚刚清醒的海龙脑袋一派混沌,手脚僵硬,全身立时如木雕石刻,就此固定在山泉边!

不知过了多久,海龙逐渐清醒,突然意识到四周树上没有了鸟鸣,暗骂自己:怎么不留意四面的动静,致使现在危险万分,尴尬无比。因为他还清楚的听到了背后老虎的呼吸!

突然,背上一阵刺痛,海龙不敢妄动,凭感觉,他知道靠近背上的是粗糙的虎毛,此时的邱海龙却不敢撒腿就跑,只得把头稍偏,回头看去,心里不禁大奇,恐惧立时减轻不少:这只老虎看来并没有在背上给他一口的意思,相反神态多了几分怪相:亲昵!

只见这只猛虎此刻乖得像只大猫,半卧在海龙背后,只把脖子向海龙后背偎依,并且不住来回擦蹭。邱海龙也是小孩心境,发觉老虎没有恶意,顿时转身,斜挪了几步,把泉边让给了老虎,莫不是这位“师傅”口渴了,来与自己抢水喝?

却见老虎并不去饮水,反而站起虎身,抖了抖虎毛,还是转向海龙的后背,不过神色和善多了,喉咙中的低吼也就是几声咕噜,就像是不满海龙将后背让开,不给自己蹭痒。

邱海龙没胆量撒腿跑开,心里明白怎么也跑不过“师傅”,暗骂:“难道还要对这你一爪子的杰作念想怀旧?准备再来一下?”

突然心头一亮:自己背上还有山爷给抹上的油脂,那是这只老虎的妈妈留下的呀,是否这老虎只是依据气味判断眼前的对象,把邱海龙视作妈妈的一部分,或者是家庭成员之一了?

不管怎么说,暂时的危险缓解多了,海龙极力忍住不向居住的木屋狂奔,慢慢闲逛般向木屋接近,老虎却不阻拦,只是依照海龙挪移的速度跟着,一直到了树洞口,才打了个旋,稍有愤怒的长吼的一声,几个扑颠,就此遁去。

进了木屋,海龙才发觉全身冷汗淋淋,感到如同去鬼门关转了一遭又回到人世,往铺板上一趴,手脚已经动弹不得,许久,心里才突然腾起一股幸福:一个属于自己的封闭空间,感觉好极了!

心安神定之后,海龙才意识到:这老虎今天大概不会再来拜访了,要抓紧时机提上两桶清水,以免再遇上今天的尴尬,与“畜生”零距离接近,总归不是什么舒服事。

一天过去,老虎果然没来骚扰,海龙也就得以沉下心来揣摩山爷留给的图谱,虽然山爷说是什么“虎拳”,海龙还是在纸上看不出一丝老虎的影子,那些横七竖八的线条,也与“拳”字好像不沾边,海龙只得权当消磨时间,把那“拳谱”翻来覆去的看个头昏脑胀,就是看不出所以然来。

傍晚,山风再起之时,老虎突然又来了,不过,这次没有大吼恐吓,而是在海龙的树下低吼了几声,像是打个招呼:“哥们儿,咱又来拜访了。”

老虎在得到海龙明确的答复――海龙冲它挥了挥拳,说了一句:“滚!”――便懒洋洋的离去,这使海龙彻底安心睡了一夜。

从这天开始,好像老虎迅速养成了习惯,每逢黄昏必来拜访,听到一个“滚”字即离去,与当初来拜访山爷不同,这老虎看来还是有点欺软怕硬,从不带只野猪之类的猎物来。

突然有一天,老虎黎明前违例到访了,而且无论海龙在木屋怎样喝喊“滚”字,老虎都吼叫不去,并且神情越来越激动,不住虎跳打旋,样子愈见不耐烦了。

邱海龙直到半晌才醒悟:山中岁月无痕,不知过了几天,今天是到了山爷所交代的喂食日子,这老虎得不到蜜壳浸泡的野猪,看来是不会轻易离去了。

不能就此得罪了老虎“师傅”呀,无奈之下,海龙只得提了小木梯,硬着头皮走出木屋,那老虎倒也识趣,后退了好远,两只虎目死盯着海龙爬上存放野猪肉的大树,神情逐渐兴奋,有点急不可待的意味。

邱海龙取过一扇野猪肉,正待抛下之际,突然想到了山爷嘱咐:“给那山猫喂食前,耽搁它半个时辰,它就会蹦跶着教你了。”

就是呀,这师傅派给了六七天了,却没见它教给一招一式,且依山爷所说,故意难为它一下,且看老虎师傅如何悉心授徒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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