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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同城内，繁华的酒楼上，沙沙身着汉服，与几个酒客谈论闲谈：“我说现在这个刘总督是不是胆小呀？前头杨提督能把蒙古人杀个落花流水，现在这个刘总督只会缩在大同。总督还不如提督，官儿越大越怕死呀？”

　　“杨提督在的时候多威风，蒙古人算个球呀！”

　　“唉……真憋气！”

　　“他奶奶的，不是男人……”

    大街上，几个幼童唱着儿歌：“总督总督，老鼠老鼠，缩进洞洞，头不敢出……”――这正是杨继于写给沙沙的几句话，专门派沙沙带人教给大同的儿童们传唱！

    不久，此儿歌将唱进北京城！

　　大同白虎堂里，刘钧得到了亲兵们的密报，召集众将商议对策：“这几天各位听到什么流言没有？”

　　下面人谁敢说实话？只好支支唔唔：“都是些小孩儿胡言乱语，大帅不必介意……”

　　刘钧转头问万不儿：“万参将，你怎么看？”

　　万不儿更会随大流：“流言呀，这个……小的也说不清。”

　　刘钧笑了：“是说不清还是不敢说呀？尽管说来就是！”

　　万不儿只听见了刘钧曾独自嘟囔“老鼠老鼠”，心想，不就是怕军粮被老鼠糟蹋么？所以摇头晃脑思索了半天，才喃喃回答：“那个……小孩儿乱说的老鼠，要多养猫才行……”

    刘钧迷糊了，心想：这万参谋又出什么花招？殷切地看着万不儿：“万参谋，不，万参将，继续说下去。”

    万不儿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玩起了老套路：“胡吃荷叶，吃胡在野……”也不能老是拿这个搪塞呀：“这个……粮食么，是最最重要的……”

    刘钧闻听大喜：“几个小孩哪里能编出这种儿歌？分明是敌人唆使，目的就是要引我等出城决战！”

　　众人纷纷称赞：“大帅英明！”

　　“大帅料敌如神……”

　　刘钧摆摆手：“还是万参将深知我心！就是要多备粮食，跟蒙古兵耗下去，他们在城外风吹日晒，我们在城里喝酒打牌，看谁吃亏？”

    万不儿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能跟着刘大帅嘿嘿傻笑，心中却想：“这老混蛋就这点对老子脾味，不时也玩上几把――就是牌品不大好，输了一贯赖账不还。”

    夜里，张文甫按照万不儿从刘钧那里转达来的指示，灯下奋笔急书：“日前大同之战，蒙古军不过一小败，我军亦未获大胜。现敌寇仍有雄兵十余万，前方将士纵然奋不顾身以报国恩，恐亦不能取胜。而今之计，非即刻北伐，而是聚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