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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儒传之--鲁慧儿机智逃婚记

(2008-09-17 05:57:06)
标签:

媒婆

姨太

婶娘

轿子

鲁慧儿

分类: 历史小说《大明痞儒》

  六十、鲁慧儿机智逃婚记

  突然失去了老夫人的鲁家,虽然大门上破旧的门匾依然写着‘御史府第’,但家道中落的摸样已让人一目了然。

  正屋客厅,鲁家的伯母二夫人对张媒婆絮说:“鲁家自老御史、老夫人过世,我丈夫也去了。几年来就靠卖田产、宅基支应着。能给慧儿小姐找个有钱人家对谁都是好事儿!”

  张媒婆远近闻名,一张好嘴:“男家是个盐商,姓金名有余。您听听这名字就知道多富了。当朝周伍丞相还是他至亲,能给小姐结上这门亲事,夫人,您和小公子以后就不用愁了!”

  鲁二夫人听说是家富户,不由神往,但还是显得自己慈祥加仁义:“她毕竟是御史府的小姐,给人做妾总不是回事儿……”

  张媒婆撇了撇嘴:“鲁夫人,这不是当年御史府了不是?姑娘老大不小了,耽误了终身还是你做婶娘的不是!再说,这事儿您应了,金员外立即象正娶一样下聘,仅聘银就是一千两呢!”

  鲁二夫人呆了:“一千两?只能说是正娶,可不能让她知道是做妾!”

  张媒婆笑了:“您放心,她进了金家门,生米做成熟饭,还能怎么着?”

  就这样,一转眼张媒婆来到了金家。那金有余自从协助大舅哥当官之后,得周伍属下自觉照应,生意更加顺利,已经不仅是富甲一方,现在官府路广,民间称豪,黑白两道,道道皆通!

  听到媒婆介绍,能娶到御史孙女这样的千金为小妾,金员外不由春心萌动,出手甚是大方:当天张媒婆带着金家家丁将两匹丝绸、一千两银子交给鲁二夫人,至于媒婆本人?当然答谢不菲,不过历来婚姻介绍所的收入都是保密的,外人不得而知。

  倒是鲁二夫人笑嘻嘻接过重礼,心满意足。

  金家家丁说话如同差役:“我家主人说了,明天来乘轿子把六姨太抬过去。”

  鲁二夫人好似听见军令:“先别忙,给我几天时间,让小姐准备一下。初九好日子,就初九来吧。”

  出阁大事,当然要先征得小姐的同意,二夫人捧着绸缎喜孜孜走到了鲁慧儿闺房:“慧儿,慧儿——”

  鲁慧儿——当年的小丫儿已长成大姑娘――此时正俯案作画,听见叫声,抬起头来:“二婶,有事吗?”

  鲁二夫人笑盈盈:“大喜、大喜呀!”

  慧儿叹口气:“咱们还能有什么喜事?”

  鲁二夫人显得极为神秘“前几天有人给你提亲,我觉着不是门当户对,没答应。今儿又来了,还送来了聘礼。”

  慧儿低了头:“多谢婶娘费心!鲁家不是从前了,还讲什么门当户对?只要人品周正,不被纳小做妾,我也就认命了。”

  鲁二夫人口气凛然:“那……那……哪能呢,大小姐说得对,鲁家小姐怎能与人做小?不过,毕竟不是当年了,也说不起门当户对的话;那金公子是续弦,年龄偏大一点,家境是好的。你嫁过去不愁吃穿,婶娘也放心。”

  鲁慧儿低了头,暗自垂泪。

  二夫人态度亲切:“好侄女儿,你准备一下,金家初九就来迎亲。”

  就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鲁家大门口,来了一顶四人小轿,跟随的张媒婆嘱咐抬轿人:“你们等着,我进去把姑娘叫出来。”

  张媒婆进门招呼:“二夫人,二夫人!”

  二夫人走出房门:“张妈,轿子来了?”

  “来了,来了!在门外候着呢。叫姑娘出来吧。”

  “怎么连个乐器响声也没有?”

  “哎哟夫人,人家这是纳小,不是娶妻!”

  “我怕丫头看出来不肯去呢。”

  张媒婆附在二夫人耳旁:“你就这么说呀……”

  二夫人来到鲁慧儿闺房:“侄女儿,金家的花轿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鲁慧儿惊疑:“来了?怎么没听见声响?”

  二夫人也愤愤不平:“是啊,我也这么说。张妈说金公子怀念亡妻,再娶新人不愿动乐,也不要大排场。”

  鲁慧儿欣慰了:“哦?倒是个重情义的呢。”

  二夫人顺杆快爬:“就是说呢。收拾好,上轿吧!”

  鲁慧儿犹豫之间,一顶红盖头给她蒙在了头顶。云山雾罩般被扶上了小轿,四个轿夫抬起轿子快步而去,前面,是临安金宅朱红的大门,门前的石狮子、门楣上的金字、处处显示出豪华俗气。

  小轿子抬到门口,看门人走过来:“是六姨太吧?东家吩咐过了,轿子从偏门抬进去。”

  轿内,鲁慧儿闻言吃惊:“六姨太?”掀开窗帘向外瞅:大门口冷冷清清,根本不象娶亲的样子。只觉得轿子启动,拐向旁边的小门。

  慧儿暗忖:“可恨!我被婶娘卖了!”

  她回想起祖母临终时拉住她的手嘱咐:“慧儿,你从小没了爹娘,爷爷又早去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凡事多个心眼儿啊”

  轿子由偏门进了金家大院,院内是一个大厅,两个婆子走上来:“是六姨太么?主人吩咐,轿子直接抬到后院。”

   慧儿在轿内喊:“落轿!”,掀开轿门走出来,盯住两个婆子上下打量,两个婆子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慧儿走上大厅,坐在正座上,招呼两个婆子:“你们过来!”

  两个婆子走上前,相互递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这新姨太看样子还有点小脾气:“六……六姨太……”

   慧儿发怒了:“你们叫我什么?告诉你们,本小姐是御史府的千金!金家是以正娶的名义把我抬进来的。你们主人呢?把他叫来!我倒要问问看:他有几颗脑袋,敢拿官家宅眷做妾!”

  两个婆子面面相觑,不敢回声。

   慧儿呵斥:“去呀,叫你们金老爷来见我!”,两个婆子只得唯唯退出。

  后院账房内,金有余正和账房先生对账——也比往年老了许多,已经鬓须花白。两个婆子走到门口止步:“老爷——”

  金有余连头也不回:“什么事儿呀?”

   一个婆子战兢回话:“六姨太……鲁小姐来了。”

  金有余话语威严:“不是安排好住处吗?把她送去就是了。”

   婆子语塞:“她……她要见您。”

   金有余笑了:“这么猴急?告诉她:我忙着呢,待会儿就过去。” 

  婆子还是不走:“她说您以正娶的名义让她进门,她不是来做妾的。

  金有余大笑:“我就是纳妾,她又能怎么着?”

  婆子说话更结巴了:“她……说您有几颗脑袋,敢拿官家小姐做妾,她……她要当面和您理论。”

  金有余一怔:“哦?我一年纳几房妾,都象她这么淘气,日子还过不过?你告诉她,老爷出门了,十天半月回不来,让她自己房里等着!”

   婆子提醒:“她不好对付呢。”

  金有余老谋深算:“先晾晾她!进了我的门,还怕她飞了不成?”

  婆子回到金家大厅,告诉鲁慧儿:“金爷出门了,要十来天才能回来呢。”

   鲁慧儿心中暗喜:“果然不敢来见我!”却故做恼怒:“这算什么?金府就这样娶亲?他敢辱没我御史府小姐,咱们杭州府大堂上见!”

  婆子连忙相劝:“小姐息怒,金爷真有急事儿出门了。您先歇息两天,决不敢慢待小姐!”

  鲁慧儿慢慢站起来:“引路!带我花园中走走。”

  两个婆子唯唯称是:“是、是!小姐的住处也在那边。”“单独一个院落,侍侯丫头叫翠儿。”

  鲁慧儿口气极大:“我倒要看看,果然不错,就依了他。人都来了,还能退回去不成?”

  一个婆子多了一句嘴:“小姐是明白人,早这么顺溜点儿,金爷就不会躲着了……”

  鲁慧儿故做恼怒:“什么?他敢躲我?”

  啊?说漏嘴了!“没有,没有!金爷今儿一早因生意上的事出门了,不信你问问底下人!”

  金家花园里,假山池塘,竹树掩映,亭台轩敞,月门花墙。

  来到花园的鲁慧儿禁不住称赞:“好景致!”

  婆子趁机做姨太太的思想工作:“小姐,金家虽不做官,可有个做大官的亲戚,这两年官盐、私盐大发了!金银成山,房产无数,好玩的地方多着呢!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鲁慧儿漫不经心地随手指问:“那边是什么?”

  “那是金鱼池,养了几十种金鱼呢。”

  “那边呢?”

  “那是桂园,一到八月,桂花开了,香味能传几十里!”

  “那边?”

  “那是竹林。”

  “那是什么?”

  “您说那个小门呀?那是挑水送柴的苦力们进出的地儿。”

  鲁慧儿眼睛一亮:“后面是什么园子?”

  婆子回话:“那边不是园子了,是荒郊野外。”

  鲁慧儿摇摇头:“哦,没意思。”

  “小姐,您的住处就在那月亮门后边,院子里有棵玉兰树,景致也不错呢。”

  鲁慧儿打了个哈欠:“我累了,到我的住处歇会儿。”

    “是。你跑一趟,让厨上把饭送到六……哦,送到鲁小姐的房里。”

  就此,鲁慧儿闲暇的挨到了夜里,在“新房”中,鲁慧儿站在窗前凝思,直到丫头翠儿掌上灯,将床上被子展开。

  翠儿是金员外的“贴身丫头”,此刻心里酸溜溜的:“六姨太歇息吧,翠儿明日一早就来侍侯。”

  鲁慧儿以主母的口气下令:“明日不用早来,我要多睡一会儿。”

  翠儿心里一酸,怎么老爷就这么花心?但口中还是答“是”,退出新房,轻轻把门带上。

  等脚步声远去,鲁慧儿打开房门:院子里树影摇曳,寂无人声。她轻轻关上房门,上了闩。

  掀开床头衣柜,里面是新做的女人衣裙、几块布料,不由失望地将衣柜盖上;打开衣橱,里面挂着一套簇新的员外衫,她厌恶地将这男人衣裳扯下来扔在地上,用脚猛蹴。

  又打开梳妆匣,里面几件金银首饰。她拿起金钗、玉镯看看,自语:“这也许能换点儿银子?”慧儿铺开手帕,将匣里的首饰倒出来,包好。

  再次打开衣柜,翻看。将裙子抖出来,暗忖:“婶娘既把我卖了,鲁家我也回不去了,往后要靠自己!”她索性将裙子穿在身上。

  将布料撕了个小包袱,铺开包袱,拿出几件衣服、布料,忽然眼前一亮,发现了几锭压箱大银!

  鲁慧儿自语:“姓金的,对不住,这银子我要借用了!”,将银子取出,裹在小包袱里。在梳妆台上铺开一方白绢,蘸着胭脂写下几行字:“吾乃御史小姐,岂能与人做妾?谁敢蔑视礼法,官司打到御阶!我回娘家去也。”

  鲁慧儿放下笔,凄然一笑:“你们找我婶娘要人吧!”回头一瞥,瞅见地下的男人衣巾,干脆拣起来,罩在身上。

  穿衣镜前,鲁慧儿打量自己:俨然一个后生相公!吹熄蜡烛,走出房门,又轻轻将门掩上……穿过月亮门,沿着池塘边、走过石子路,拐到花园门,拔开插着的门闩……荒郊月下,鲁慧儿急奔而去!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丫头翠儿才推开房门:“六姨太!”

  床上被褥未动,人已不见踪影!

  丫头拿起梳妆台上写了字的白绢,疑惑地:“这是写的啥?”

  白绢交到了金家上房,金有余手执留书暴跳如雷:“贱人!她跑了!”

  小丫头心中畅快,飞快地伸出小手按摩员外的心口、腹下,极为温柔,口中娇喘:“老爷,员外,派人去追不就是了?翠儿给你消气解火……”

  就这样,鲁慧儿来到了大运河,没用船票登上了于尚贤的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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