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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拔哥的随笔 |

医院是个谁也不愿意去的地方,但还是必须要去的地方,近百年西方文明对中国最大的影响,莫过于医院和西医的入侵,,占领,胜利,成功,试想百年前的中国人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岁,我的祖父就活了四十多岁,他终年的最大嗜好是鸦片,他是一八九六年生人。
一九七六年,就是红太阳陨落和唐山大地震的那年冬天,哀乐悼念总理的那几天里我的祖母患脑血栓去世了,我和同学在医院给老人穿好衣裳,送至火化场,捧着一盒骨灰回到家中,在医院陪床我是有生第一次,永远记得昏暗的灯光,病房里呻吟的病人,以及太平间散落的破瓶子烂罐子,旧衣服,废弃物,以及落满尘土不及五瓦的电灯泡,那是一个庚子赔款的外国教会医院,棕色油漆的厚厚铁门,好似把生死隔断在太平间内外,医院的后门,在一个没有人家的胡同延伸的很长。
再次医院陪床是在一九九六年,也是冬季,父亲突发心肌梗塞,急救之后,次日入住省立医院病房,当调整到了高级单间病房之后的第三天,在急切的一阵疼痛过后心脏就突然停止了跳动,随后的三天处理后事的早上,突然泪如雨下,暗自悲痛无声,是痛失亲人的悲哀,是几天来操劳的疲惫,是心灵感受的生离死别,还是对人生之脆弱逝去之简单的明白,总之无声的泪流了许多。
我们家人都绝少来医院,我除了白内障手术来了两天,其他时间我连输液都是稀罕,老母亲和我每年秋季注射一针流感疫苗,十几年绝少患上流感,也是和医院距离甚远,这次的意外跌倒,是她老人家住院诊疗的大事件。久卧病床,每两三个小时翻身换姿势,是老年病人陪床的关键,正常人夜间翻身无数次不记得麻烦,病人患者翻身却要技术和耐心,浴巾俩人兜着病人身体移动腾挪。一个姿势躺久了,褥疮就会生,这不,老母亲的褥疮就是久坐造成的,治病的关键成了治疗褥疮。
来了医院,随遇而安,照顾好病人,心平气缓,长期准备,医院依旧是亲人拥聚,情感释放,另一个特殊环境条件下的温暖体现。
导尿的设备如此方便,病人毫无感觉,利器也是医疗进步。

充气床垫,给骨骼受伤的病人,一个舒服的底垫。

辅助营养,一瓶大的营养液足足有七百五十毫升,和一瓶洋酒的容量一样。

氧气也是方便,没有在病房看见那个大铁家伙。


春天来了,春暖花开,黎明即起,医院陪床又是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