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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哥信口说@/《理发与洗澡》
过了霜降,北风一吹,凉嗖嗖直灌脖领子,过去没有这多的绒衣线衣和毛衣,没有这多围巾脖领脖套和帽子,没有这多的羽绒服防寒服保暖服军大衣,只有家里做的棉袄棉裤,外罩一个学生服,里面有个春秋衣就不错了,秋裤也是稀罕物,可是一般家庭都有父母单位发放的理发票洗澡票,在寒风中一伙少年,冲进国营澡堂,脱得精光,洗的暖和,当时有个规矩,理发票可以洗澡,澡票不可以理发,夏天的结余,正好冬季洗干净了身体,也顺便去了一次温暖,秋去东来,家里洗不了,去澡堂的开始也是严寒的开始。
每个职工每个月有数张澡票理发票发放,理发店洗澡塘,有国营和区办,都归各自的饮食服务公司,理发店洗澡塘都有级别,收费不一,记得当时澡票也就是不到两毛钱,理发可能贵一点也不过三毛钱,理发馆门口有旋转三色红蓝白的筒状标识。老实铁椅子,可以放到,人可以仰躺,便于用热毛巾捂热了下巴脑门,便于那锋利的刀片,在旧皮沓子上蹭几下,在涂满肥皂沫的下巴脑门上,蹭蹭的刮了起来,那声响就带着一种彻底和干脆利落,理发师会将刮下的头发胡须和着肥皂沫的污物,直接甩到垃圾桶里,动作绝对连贯利索,剪洗吹,一条龙,那电推子,吱吱嘎嘎的动静实在是噪音不断,偶有那电推子夹了头发更是滋味难耐,且又不敢埋怨理发师,因为那是机械的问题,责任不在人。
讲究的爷们一个月两次,理发刮脸,吹风拭油,当理发师抖动着毛巾将衣领,脖颈,擦拭干净的时候,这活儿就算完了,两手掌抹匀了的一丁点雪花膏,就涂在了你的脸颊,交钱走人,理发票递上,随同着一支烟卷儿递与理发师刁上。习惯的顾客 总会等到自己中意的理发师,平头,圆头,分头,背头,光头,自己的头型决定着发型,高级的理发馆,那发型照片都是明星模特的形象。曾几何时,悄悄地理发馆在温州理发师的出现,变成了发型屋,还有意味深长的“洗头房”,老同志还是会去小区闭塞的老哥们开的理发地界,门口没有什么招牌,只有俩字《理发》。
洗澡,国营澡堂已经推出了历史舞台,洗浴中心成了当代的潮流,男女老幼,洗澡理发,喝茶就餐,桑拿汗蒸,搓背足疗,采耳修脚,个人卫生一条龙,且有,低稳音响,影视屏幕,服务妥当。就是消费提高了,按照比例,过去三十块钱工资,三毛洗一次,现在工资三千块,洗一次三百,比例尽知。
近十年没有去找理发师刮脸刮脑袋了,那要感谢美国吉利公司的五层剃须刀,每逢清早,淋浴头下,洗刮一并,沐浴刷牙,一条龙,至于洗澡,一年年卡,每周一洗,全年六十次匀和着搓背按压,舒坦一回是一回,熟悉的搓背师傅给我沏好茶,泡软了皮肤,躺在柔和的浴巾上,再去回想过去的理发与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