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城市,活到这把年纪,还没有真正离开过这个城市.不知道是自己没有男子汉闯世界的大胸怀,还是应了孔老夫子--父母在不远游的祖训呢?说到天气,冬季去年冬天也冷到零下18度,这不今年三伏也热到了42度,冬天寒风凛冽,春秋短的出奇,几乎没有穿毛衫的时候,脱掉冬装,汗衫就上了身,前几年的所谓的暖冬,倒是连冬雪也不见了踪迹,却是夏天在这个城市里,出奇的长,从五月到十月,差不多都是可以穿汗衫季节,干旱,暴雨,特别是七月中旬到八月上旬,其热无比的二十多天,总是那么多的记忆留在我每年的盛夏.
当夏日西下,燥热的余辉,慢慢降落在西边的树梢之下,交涉着味道的家庭厨房炒做,饭香与吵杂,混为一体的还有就是草虫一般人们没有欲望的家庭生活,最高指示的新闻,单调的寥寥几段样板戏和口号般的歌曲,低矮窄窘的居住条件,孕育着的后代一般也都是在父母紧张和恐惧的操作中完成的,那时的夏天除了炎热还有的就是潮湿,墙角的砖块,基本上都是绿苔,掀翻皆是密密麻麻的千足虫,土鳖虫,蚯蚓,顺着墙壁活动敏捷的壁虎,穿梭在夜晚墙壁上的淡淡的白炽灯旁,伺机扑捉着蚊虫,一本小说,伴随着夏夜,享受着丰盛的大餐,纵横着理想的驰骋,没有这么多这么高的大厦,没有这宽大这豪壮的街道,没有这便捷这方便的通讯手段,可是读着世界名著,躺在街道边被家里淘汰的旧凉席上,一块砖头包上报纸,借着路灯的光盏,什么中世纪的剑客,国王和大臣,英雄和烈士,神话与科幻,三国与水浒,红楼与西游,唐诗宋词,元曲与晋字.两汉文章,明清小说,都是在半生不熟的字迹当中模模糊糊的了解了故事的情节,抬头举望那黑黝的夜空,因为深远,也就更加增加了神秘,以为那个年龄就是一个迷茫和寻求的时代,何况还是处在一个连反对者都不敢说出自己的意见的时代,顺从整齐的全国就是一个腔调,毛的神威,可以让任何一个人畏惧到骨头里,科学和知识的普及是一件神秘和难得的来源,不曾你是否还记得那一套<十万个为什么?>对你的诱惑,也就应了一句老话,饿的时候吃啥也香.一颗酸杏,几粒花生,一捧葵花,一只低凳,借着路灯微微洒下的桔光,读的舒服,有时会被一阵急雨淋回,也有时回被书的主人追得紧迫,连夜读出来,直到,清晨扫街的大扫帚扬起的灰尘,卷进鼻孔,才会逃脱般站起身来,揉揉困倦和被蚊子叮肿的眼睛,将满身的灰尘抖落,到院子里的水龙头下,冲洗一个痛快!留下的却是清醒的书籍内容,反复琢磨的回忆中.又是一个新的炎热,新的夏天,新的夜晚,其实也就是枯燥和无奈的一段记忆.重复和对精神贫瘠,生活朴实的留恋!
等到一些版本的书籍重新出现于经二路书店的时候,那已经是十年以后了,拥挤和等候之后,用自己的工资买到自己喜欢的书籍,那是一种多么的急切,兴奋,欢欣,满足,悲惨世界,契可夫小说选,西游记,红楼梦,狄更斯小说选,复活,约翰克里斯多夫,红与黑,死魂灵,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的工资全无,然而还是那个夏夜,还是那么多炎热,惬意的摇头电扇,躺在铺有凉席的床铺上,休息日或者盼望的夜班在休时期,读书的幸福感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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