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辉文图

 

　　北川离绵阳不远，仅仅只有几十公里的路程。在去到北川之前，这个地方，以及周边的环境，都被我理解成了废墟。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劫后重生的北川，也给了我们不少的不解之谜。
　　北川的新县城建在绵阳到老北川的途中。以前在新闻图片中多次见过这个全新的城市，但走进其中，不得不佩服祖国的伟大，以及弟兄姊妹省市为北川重建所付出的努力。“震后重生的北川，至少向前飞跃了几十年。”当地的一位干部这样说。从北川新县城走过，我们看到了新北川中医院、北川一中新校区、以及崭新的市政设施等，如果不是事先预知，我想我根本不会相信，这是在祖国西部，在川北地区，更是在震后废墟里站立起来新兴城市。“震后，大家说得最多的话是：活着，就好！”一位当地朋友说。是啊，活着，就好；能活着，真好！
　　10：00，我们抵达北川旧城。这是一个被地震彻底毁灭的城市。远远望去，这个小城只有几栋楼房还在歪歪扭扭地勉强站着。走进县城，所有的景象都是在电视中无数次看到，并无数次为之流泪的。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惨烈。多数楼房彻底倒塌，没有倒塌的，大多呈波浪形碎裂。

    北川中学原本是一块很宽的平地，而现在所看到的，是一座大山垮塌下来堆积成的斜山坡，山坡上已经长满了杂草和低矮的灌木，如果不是解说员介绍，我们根本看不出这里面埋的，是数栋教学楼和住宿楼，以及数百名师生。一块篮板，和奇迹般没有被损毁的旗杆上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似乎还见证着，这里曾经是一所生机勃勃的学校。
　　地震时所发生的一切，当地人讲了很多。我们看到，紧挨着的两栋楼，一栋完好无损，而另一栋，则是彻底地倒塌成了碎片。从质量来看，没有倒塌的，也不见得有多好。听到一个更神奇的故事：一个擦鞋的高位截肢青年，因行动不便，地震当时没有能及时跑到“安全地带”，而被突如其来的气流冲上了天空，随即他身后的大楼瞬间即塌，压住了已跑到“安全地带”的人们，而他则稳稳地落在废墟上，丝毫无损地逃过一劫。如果他不是因为年少时的贪玩，被高压线击中导致高位截肢，他也可能是被大楼压住的其中一员。

    因为一路拍照，我被团员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废墟里一块灵牌映入眼帘，随机我又在废墟里，发现了很多块灵牌。再看周围时，除了废墟，就剩下灵牌。突然心生怯意，我赶忙提着相机，往前面跑。我真切地感受到，这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死城”。绵阳市委宣传部外宣办的一位同仁说，很多当地人曾不止一次在晚上看到城里面有“鬼火”，其实，是空气里飘着很多会燃烧的磷。
　　在北川老城，除了没有了“人气”，这里的水，这里的一草一木，却开始了生机勃勃。因三公里外的唐家山堰塞湖泄水而改道的河水，从北川到茂县的公路隧道中倾泻而出，清澈透心的河水，带着蓝色。而无处不生的野草和杂木，则渐渐地将地震的痕迹逐一隐藏。随处可见的悼念标语，四面八方来的游客，以及途经北川老城的摩托车，从绵阳开往茂县的客车，成了另一道风景。
　　从北川出来，不远处便是有名的重建后漂亮的吉娜羌寨。听说，胡总和温总曾多次到过这里，宣传栏上，也还有照片。只是，羌寨的中间，地震的伤痕已寻不到踪迹，更多的是浓厚的商业气息。一位姓陈的大妈边给我们秤核桃边说：“政府无偿提供了2万，另外又补助了5万的无息贷款，加上自己筹了些，修起来现在这栋140多平米的房子。”

　　买了几块羌染，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羌寨。“政府帮忙修房子，自己想法挣票子。”走远了，后头望时，陈大妈新房上的一条标语很显眼，而旁边的山地里，油菜花籽已经饱满，旁边的树和草坡，也越加绿了起来。

     

    因为一路拍照，我被团员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废墟里一块灵牌映入眼帘，随机我又在废墟里，发现了很多块灵牌。再看周围时，除了废墟，就剩下灵牌。突然心生怯意，我赶忙提着相机，往前面跑。我真切地感受到，这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死城”。

 

　　地震时所发生的一切，当地人讲了很多。我们看到，紧挨着的两栋楼，一栋完好无损，而另一栋，则是彻底地倒塌成了碎片，但从质量来看，没有倒塌的，也不见得有多好；在县政府所在地，我们看到，政府大楼完全倒塌成一饼，而政府家属楼，则只是下两层碎在地上，上面的几层，完好无损，旁边那栋楼，又恰好相反，底下的两层完好无损，而三四层却铺天盖地的完全倒塌。

    一个擦鞋的高位截肢青年，因行动不便，地震当时没有能及时跑到“安全地带”，而被突如其来的气流冲上了天空，随即他身后的大楼瞬间即塌，压住了已跑到“安全地带”的人们，而他则稳稳地落在废墟上，丝毫无损地逃过一劫。如果他不是因为年少时的贪玩，被高压线击中导致高位截肢，他也可能是被大楼压住的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