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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中尉二叔乘客胖子杂谈 |
分类: 小楼故事 |
很久以前的一年,父亲到南京出差去了,打电话说那天要回来,坐飞机回来。我很兴奋,那一天基本上没做什么事,就是等待一架飞机停在我家屋前坪上,看到父亲从飞机旁那长长的架梯下来,背着一满身的新衣与水果;我应该捧一大把鲜花,走上去与父亲握手,就像毛当年在机场迎接恩来那样子。可惜一直到夜,我都没等到那架飞机,它直接入了我的梦里。第二天早上发现父亲已经回家了,我便央他讲坐飞机的经历。他说坐飞机是要级别的,而他级别不够,求了当地某政府官员才弄得两张机票,很麻烦;那飞机在天上颠簸得很,人晕晕的。
那个周末,当兵的二叔回来,我们就去街上的照相馆照了张全家福,我又央父亲弄了个机场的背景照了一张,我站在穿着戎装的二叔旁边,眉花眼笑。
我哥也想照一张,可是父亲说够了,我哥很不满意,好几天都没理我。还想偷偷的把洗出来的相片撕掉,可也只能想想而已。相片被贴了四个角,歪着粘在相簿里。照片里背景上的飞机应该是画出来的,但是够了。
我第一次乘飞机就遇上了麻烦,我那时候不识得飞机型号。当时是为了给福建的某同事递一份文件过去,赶时间;九几年吧,支线飞机应该都很小,但是要比童年照片上大多了,于是我照样眉花眼笑的坐上去。东摸摸西看看,又担心让身边的胖子看出端倪来,所以都是小动作的进行熟悉。飞上天时,感觉被摁在椅背上,有心的抗拒着向前钻,吃力呢。后来就渐渐的平稳了,我就安心的四处看。
突然的就颠簸了起来!飞机提示说遇到了气流,得避让什么的,于是飞机的翅开始忽左忽右,引擎声就忽大忽小。我想表现出我的害怕来,但还是怕别的旅客笑话。我抿着嘴,偷偷的往身边的胖子看,他的脸色煞白,两只手用力的抓着椅臂---看样子这种情形并不常见,我于是也就狠狠的抓住椅臂,把自己窝进座椅中去。飞机猛的一颤,舱内一片惊呼,我亲眼前面的一位乘客面前放着一杯水已经高高的跃过他的前排座椅的背;又一下,又两下,可怜的前排乘客被淋得狼狈。
下飞机的时候我发现旁边的胖子腿都软了,好久我才看到他从椅子上坐直身子。他见我看着他,艰难的一笑,“我是第一次坐飞机,没想到这么吓人。”我安慰他说,“多坐几次就好啦。”
另外一次记忆比较深刻的是去北京,我们在武汉天河机场登机,有几个同伴一起,我坐在第二排,那个丰满的空姐就坐在我对面,活色生香。还在登机过程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放行李的时候,碰了另外几个包一下。被碰的行李包的武汉主人就不依了,说他碰坏了包里的东西,吵吵了起来;后来竟发展为相骂甚至手手指指点点了,虽不见刀光剑影,却也喧嚣得很。空姐左劝不了,右劝不动,于是回了座位拿起扩音器,要求他们歇下来,当然是没人听。我当时的注意力全在热闹上,猛听得哗啦一声,回头看时,空姐的制服上几颗钮扣不知为啥全崩开了,两个小兔子就颤微微的奔了出来,兔子的外衣是那种纯白色的,虽不见兔子身姿,却也艳阳高照。血就开始在我的鼻腔里肆意汹涌。然后看到前三四排的乘客全部把头扭了过来,齐刷刷的盯着那两个小兔子看。
空姐突然就发现了大家的眼光与口水,急的一低头,春光无限,门户大开,脸就刷的红了。好一位侠女!她用左手把衣襟扯住,右手依然持着扩音机,喝停那两个兀自苦苦厮杀的乘客。某中尉军官收回了他贼兮兮的眼,站起来走到走道中间,对着那两个误了春光的家伙吼道,“还打……打打打个P啊!”那两人一呆,也就顺势停了。空姐谢过了中尉,转身往内走去;那中尉的眼睛就盯着空姐的背影看,直恨不得就穿透了什么而去。
我既佩服空姐的敬业,也佩服中尉的正义。后来我就与中尉聊了一会儿,他说他是个汽车兵,还是个小头目呢,结婚很久啦。---结婚久了还那么色,我忍不住呸了一下。